秦添放下酒杯，杯中的酒面颤着涟漪：“就在这儿吧。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请教。”
“那好，秦总你们聊，我去准备，五分钟后起飞。”机长去了驾驶舱。
秦添缓缓走过来，声音有点不像他自己：“梁老的两位贵徒，介绍一下？”
郁文舟按住秦添的肩膀：“先坐下，要起飞了。”
秦添被硬生生按坐下。胸口紧拧着，直直盯着梁海义右侧的女生。
她还是那样的眉眼，依然没变的瘦小却坚毅。近在眼前，又那么的陌生、遥远。
女生只在看到他时有一瞬的惊愕，脚步迟疑了不足半秒，便一直无惧且坦然的，回看着屋子里所有她认识的人。
唐朵偏过头看郁文舟。
郁文舟轻点下巴，确认了唐朵的猜测。就是她。
其他人即使不知道曾经的故事，从微妙的气氛里也感觉到一些端倪。
飞机昂首起飞，渐入平缓。
梁海义淡定和蔼地开口轻笑：“秦先生，有什么问题，请讲。”
唐朵紧张地攥着郁文舟的手，想听听秦添会说什么。
那女生已经要结婚了，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一别两宽远好过纠扯于过往。
但如果能趁着这次天赐的会面，解开心扉，也算是好事。
秦添抬眉看着面前的女生：“如果我家买了一块地，里面挖出了一座古墓，该如何处理？”
梁海义：“这个问题，可以让我的学生苏婉，帮你解答。她是考古学博士。”
苏婉看着秦添，久久才开口：“这个问题，我应该给秦总解答过。”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不知情人的一个疑问。这俩果然认识。
叶落落这会儿也顾不上和谢继墨斗气，向他努努嘴，眼睛在秦添和那个女生间跳转。
谢继墨抓住机会，坐到叶落落身边，歪过头低声：“初恋。”
叶落落张大嘴巴，点点头。然后哼了一声，坐到沙发的另一端。
田沅挑起眉，这货居然曾经有过真情？
唐朵拽拽郁文舟的袖口，向他使眼色。
郁文舟了然：“各位劳顿，请移步里面的休息室。”
机舱里，只剩下秦添和苏婉。
苏婉垂头盯着水杯，一直无话。
秦添鼓了很久的勇气，才挤出忍了多年的话：“对不起。”
苏婉胸口憋的一口气，豁然散去：“我不知道你也在这架飞机上。他们只说是郁文舟。”
“如果知道我在......”
你是不是就不来了？
苏婉果断道：“我也会上来。因为这次护送任务，很重要。”
秦添自嘲的笑。一如既往，什么也没有她的理想更重要。
“我妈当初是不是就用这个，威胁的你？”
“不是。”苏婉眼圈微润，顿了一刻，声音发哽，“是我爸，学术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