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从半夜肿到现在，根本不允许她接电话。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要不要直接挂断。
看到顾南两个字，郁文舟皱起眉，伸手勾住唐朵的腰往回带，想要拿过电话直接按关机。
唐朵以为他又要，她这会浑身酸痛无力。再享受，也要留条命啊。
一边向后躲，一边用力拍开他的手。
随着“啪”清脆一声响，唐朵腿软，“啊”一声，“扑通”摔在地上。
郁文舟赶紧把她从床下捞起来。
唐朵揉着腰，娇哼哼。
偷偷看，还好，此刻小文舟看上去很老实。一时半会儿，应该还不会为非作歹。
“你，你先裹上被子。”她嗓子哑得不像话。
只有一床薄被，郁文舟直接把两个人裹在了一起。
唐朵又肌肤相贴陷在他怀里。
郁文舟摸着她红肿的嘴唇：“嗓子哑这么严重，我去弄点蜂蜜水？”
还不都是因为你。唐朵软软的小拳头砸他，不说话。
郁文舟任凭她捶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服。看着自己身上满满都是被她抓的道道，还有咬的小牙印。
骄傲地拍了张照片，这些都是勋章。
郁文舟出去。唐朵立刻轱辘起来，忍着疼穿上衣服。
床单上留下的痕迹太刺眼，唐朵直接团起来扔进垃圾桶。
从地上捡起手机，已经没电了。赶紧充电，一会儿给顾总监发消息。
郁文舟拿了水进来：“张阿姨做好午饭了，出去吃吗？”
“不要。”
郁文舟喂了她喝水，又端了饭进来：“张阿姨说，这个汤是给你补身子的。还有镇痛功效。”
啊？太羞臊了。
“你，你怎么什么都说。”
郁文舟拿勺子喂了她一口党参虫草羊肉汤，指了指自己领口和脖颈的牙印和吻痕：“不是我说的，她自己猜到的。”
唐朵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吃了饭，有了点力气，唐朵打开手机。顾南发了消息，说廉洁合规部已经结束调查。她可以回去继续上班了。
“老公，我下午可以返工了。”
“你现在的样子，确定可以？”
唐朵又想把自己裹起来。不用看，她也猜得到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我是不是很丑。”
郁文舟理着她鬓角的头发，太爱她蹂躏后的破碎感，让人心疼怜爱，想再多一次：“很美，和昨晚一样美。”
唐朵捂住脸：“你，你不许说话。”
“老婆，我们是夫妻。属于彼此的，相爱的夫妻。”
唐朵睁着闪亮的大红眼睛，痴痴看着他。
虽然他没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但是他说他们彼此相爱。
一幕幕闪回，从她第一眼见他，短短不到三个月。她有了家，有了伴侣。
一个爹未知，娘不要，没人疼的孩子，终于有人爱了。而且她也是爱他的。
是的，她也爱他。
不懂爱的孩子，也感觉到什么是爱了。
“老公！”唐朵扑进郁文舟怀里。从未有过的，踏实，充实，幸福。
“怎么哭了？”郁文舟不知所措地擦着她滚烫的眼泪。
唐朵沙哑的声音打着颤：“老公，我爱你。”
郁文舟心脏像是受到电击，澎湃地要跳出来。
她说她爱他！
一切都没白费，一切都值得。
他从小就生活在所有人都恨他、讨厌他的世界里。
他曾经逆反一切，厌倦一切。甚至自己伤害自己。
是她，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人值得他去关怀。
是她，让他体会到爱一个人的滋味。
现在也是她，也只有她爱他。
“老婆，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爱了很久，深埋在心底，超过一切，一直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