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带你去看看文舟得过的奖。”
师父江滨带着唐朵去了陈列室。屋子里摆满了各种奖杯、证书和腰带。
江滨直接走到一个展示架前:“这个架子上,都是文舟的。他年轻的时候,打拳很凶,不顾死活。三年多前,才突然说要安稳下来,停止比赛。不然奖会更多。”
架子上有几张他获奖时的照片,基本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
最早的不到二十岁,那个时候的伤也最重。消瘦的五官刀刻斧劈般的凌厉。
真的如罗刹一般,眼神里都是阴郁和挑衅。
江滨拿起其中一个奖杯:“我不知道文舟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以前受过很多委屈,吃过不少苦。”
唐朵缓缓摇头。
“知道他为什么来打拳吗?”
“他说是因为开公司压力大。”
江滨放下奖杯:“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只有十五六岁。最开始,确实只是为了发泄。没有拳法,每一招都在挑衅,目的是为了挨打。每次被打疼、打伤,他都很兴奋。”
“挨打?”唐朵心底一颤。
江滨抬头看着郁文舟少时的照片。想起初见他时的样子,阴霾的眼眸深处藏着自卑。
他花了几年的时间,才走进那孩子的内心,了解到他的过去。
江滨不是悲天悯人的性格,但郁文舟让他心疼出一种无力感。
因为他没办法回到十几年前,去拯救他。
“小朵啊,我一直把他当儿子看,可是有些事也只能干心疼。你不一样。”
江滨慈祥地笑,“叔叔看得出来,你是个善良老实的好孩子。你们俩也是真心在一起。叔叔卖个老,请你多费心,帮我好好照顾他,关心他。”
唐朵心底一阵暖暖的感动,眼角有些酸,重重点头:“我会的。”
郁文舟换好衣服找过来。
唐朵立刻拉住他的手:“老公,你打拳好帅!”
郁文舟刮了下她圆润的鼻头:“师父还开了健身房,就在楼上。去练练瑜伽?”
“下次,今天是来看师父和你打拳的。”
和江滨聊了一会儿,郁文舟就告辞离开。
回家路上,唐朵一直在思考,要不要问问他的过去。他受过哪些委屈,经历过怎样的苦。
但就像她自己有很多埋在心里的苦,不想说出来。如果他暂时还不想让她知道,她应该尊重他,不去问。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像江叔叔说的,是给他关怀。
唐朵晃着郁文舟的胳膊:“老公,以后要多来练拳。”
“喜欢这里?”
“嗯,很放松,人都很亲切。”
郁文舟轻笑:“那就常来,你看我打拳,我看你练瑜伽。”
“好!”
回到御苑华亭。
两个人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已经修复好一周多的顶楼的家。
临时住所的东西不多。两个行李箱,郁文舟一只手推着。腾出一只手挽着唐朵,溜达着往家走
唐朵一路不停琢磨,搬回去是睡自己的卧室,还是继续和他住在一起。
他房间的新床是定制的,特别大,贵得离谱。一个人睡,好像有点浪费。
可如果主动过去和他一起睡,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矜持。
怎么办,除了领结婚证,好像都是她主动的。
提出搬到他家,两个人睡一张床,晚上把他当成枕头抱着睡。
好在他之前在景叔叔那里听到的,全都是她是好孩子的话,否则一定会认为她是急不可待的小色女。
“老婆,在想什么?”
入户电梯门打开,唐朵还在愣神。
“好久没回来了,我在想密码是多少。”
郁文舟点了下她的脑门:“上周不是还回来指挥安床?我们结婚证的后六位。忘了密码,也可以指纹解锁。”
唐朵嘻嘻笑:“最近事情太多嘛。”
郁文舟进屋,直接将两个行李箱都推进主卧。把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摆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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