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梨？”
方子妤转头，眼眶已经红了。
女鬼僵硬地转动脖子，抬起头瞪着白梨，两颗乒乓球大小的血红色眼珠，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白梨从包里翻出一张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繁复的花纹，折成豆腐块大小。
看到黄符的一瞬间，女鬼狂怒，面目瞬间扭曲狰狞，张嘴呲牙，长伸着脖子，冲白梨嘶吼，蜂鸣般的声音，尖利刺耳。
女鬼想冲上来，但又畏惧白梨。
“随身带着，不要沾水。”
白梨严肃交代。
方子妤看着手心里的东西，皱着眉有点犹豫，“阿梨，你……”
白梨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方子妤解释，因为有些东西，就算她愿意说，别人也不愿意相信。
她早就试过了，真话换来的不是信任，而是被别人当成疯子，避之不及。
“如果我说这张符能保平安，你信吗？”
“我……”
方子妤想了想，把黄符放进包里，“谢谢你阿梨。”
方子妤不信这些东西，可现在这样的情况，‘保平安’这个三个字，让她无法拒绝。
见方子妤收下黄符，白梨松了口气。
只要黄符在，恶鬼不敢有什么动作，她要保的是方子妤的平安。
果然方子妤才坐上车，恶鬼那张狰狞的脸，扭曲得连五官都分不清了，挣扎了片刻，赶紧从窗子爬了出去。
白梨这才注意到，恶鬼下半身血肉模糊，一片腐烂，只能靠手拖着身子走。
白梨目送方子妤家的车离开，车开出去一小段，那只恶鬼就追了上去，但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恶鬼两条腿拖在地上，血肉模糊，骨头碎渣边走边掉……
白梨皱眉，被恶鬼缠上，方子妤爸爸今晚可能凶多吉少了。
白梨拿出手机，打车软件都点开了，想了想，给虞川打了电话。
她看学校里很多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男生要把女生送到校门口，送到宿舍楼下，还要去接，手里拿着早餐，拿着礼物。
“阿梨？”
“虞先生，你能来接我吗，我同学家里有事不能送我了。”
“好，我马上过来。”
虞川语气里丝毫没有不耐烦，问道，“是在学府路那个门吗？”
“嗯，我就在门口等你。”
“对面不是有家咖啡厅吗，去咖啡厅等吧。”
有风的秋夜，已经很凉了。
本来白梨不想去的，她喝茶比较多，不怎么喝咖啡，可抬眼看到咖啡店临街的桌子上，坐了一对小情侣，两人脸上都有笑意，很有恋爱的感觉。
白梨改了主意，“好，你想喝什么，我点好等你来。”
“和你一样。”
挂电话前，虞川还叮嘱白梨过马路小心。
白梨点了两杯抹茶拿铁，靠窗坐着，一边等虞川，一边看着墨爷‘精心’筛选的言情剧，刻苦学习，争取早日拿下虞川。
虞川站在马路对面，隔着川流不息的车流，远远看着白梨，人行道的信号灯变绿又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