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旁边帮小宝收东西，还拿了一件自己儿子的保暖衣让小宝加上。
可她心疼归心疼，但总归是外人，小宝的后妈再过分，那也是小宝的监护人，她硬要带小宝出院，其他人也拦不了。
这个道理，白梨也知道。
今天她或许可以帮小宝，可过了今天，一直到小宝成为大人有能力离开那个家，这中间的几千天，都得他自己去面对。
白梨帮小宝把那身脏了的睡衣折好，从后面拍拍他的背，温柔开口，“小宝，以后如果你想去看妈妈，你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
小宝转头，看着白梨，“真的吗？”
白梨点头，弯腰，一手撑在床上，一手帮小宝擦了擦眼泪，“不哭了，妈妈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小宝点头，舍不得地喝完最后一口红糖姜汁，把杯子还给白梨。
“杯子送你了，生病了要多喝水。”
白梨说着摸了摸小宝的头，还准备再交代两句，就被人打断了。
“怎么又坐下了？东西收完了吗？”
女人眉头紧皱，满脸不耐烦，手里拿着一叠缴费单，扫了一眼病床，催促道，“走吧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女人眼神不善地瞟了白梨一眼，虞川一个眼神淡淡扫过去，女人翻到一半的白眼硬生生收了回去，后背一股凉意划过。
女鬼满脸祈求地看着白梨，不好意思再开口，可除了白梨，她实在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了。
白梨知道她想说什么，给了她一个应允的眼神，算是答应了女鬼有事还能再来三水斋找她。
女鬼鞠躬感谢，顾不上和白梨说太多，赶紧追着小宝离开。
哪怕变成什么都做不了的鬼，妈妈也要守在孩子身边，才能放心。
虞川送白梨回棺材巷。
“这个给你。”
虞川递给白梨两张海鲜酒楼的自助餐券，“我一会有事，不能陪你吃饭了，阿梨和朋友一起去吃吧。”
“不用陪不用陪，你去忙就好。”
白梨开心接过餐券，想了想，很公式化地抱了虞川一下，她看墨爷找的那些言情剧里，很多这么演的。
虞川的手自然抬起，本能般想搂住白梨，可惜怀里的人只是短暂地停留了片刻。
虞川的心像是一瞬间被填满，又一瞬间被抽空。
白梨带着墨爷走进海鲜酒楼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路对面停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车。
“哼，不就是吃个自助餐吗，至于那么高兴吗！”开车的银发少年酸溜溜地开口。
坐在后座的虞川，两手交握放在腿上，目送白梨走进酒楼，目光温柔，“是和阿梨一起吃。”
白银肩膀一耷拉，不再嘴硬，羡慕道，“我也想和阿梨吃饭。”
白银眼神幽怨，接起电话时语气也格外不爽，三两句就挂了。
“大人，齐家那边问您什么时候过去？”白银回头道。
“走吧，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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