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站位的近到远,傅闻烟没有喊错一个人,态度更是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
工部尚书眼中满是柔和之意,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傅小姐如今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看着就让人欢喜。只是可惜已经指了婚事,否则……”想到什么,工部尚书摇摇头。
“罢了罢了,本官家里的那臭小子配不上。”
“哈哈!”傅战城听到这话没忍住笑出了声,工部尚书倒是有个儿子,只可惜顽劣不化,让工部尚书愁得都白了头发。
以前见傅闻烟也是个不省心的,他倒也能接受自家儿子的顽劣。
如今看到傅闻烟改邪归正,便只想回家去把逆子的腿打断,免得他出去丢人现眼。
又等傅战城和这些大臣闲聊上两句,两人才一同坐上了马车。
傅战城屁股都还没坐下,便吐出一口浊气道:
“以往被这些老古板总戳着爹爹的脊梁骨骂,觉得爹爹没有儿子便是断了后。如今,你一人便也是他们只能仰视的存在,可算是让爹爹傲气了一回。”
女儿又如何?他的女儿一人可比无数男儿还优秀。
傅闻烟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勾唇笑着。
她也为有这样一位镇守四方的大将军爹爹而骄傲。
宫门前,在大将军府的马车走远后,一双始终注意着这边的眼睛才缓缓收了回去。
温璟凡看着身边人眼中还未散去的柔光,嗤笑了声:“这般舍不得为何不上去打个招呼?”
躲马车里眼巴巴的看着算怎么回事?
温让辞许是被温璟凡调侃惯了,脸上竟然没有半分羞赧,只道:
“诸多长辈都在,阿遥本就不愿应付,我若再过去,难免她又要被调侃一番,只怕会更烦。”
而且,他和阿遥能见的日子有很多,也不急于这一时。
看着他提到傅闻烟时眼中盛满的柔情,温璟凡不由想到之前的温让辞。
那时的温让辞无欲无求,比庙里的和尚还要冷情。
看起来对人倒是温和宽容,可实际上却几乎无人走进他心里半分。
傅闻烟这个莽夫倒是一头撞了进去,也彻底的让温让辞这个傻子死心塌地的爱着她。
温璟凡心里虽然不赞同傅闻烟和温让辞之间的关系,可总归,这样的温让辞看起来还是稍让人顺眼些。
他问:“前两日你不在府中,去了何处?”
他去抚远王府找了温让辞两次问东西都扑了个空。
提到此事,温让辞有一瞬的心虚。
他避开温璟凡的视线,回:“养伤。”
“养伤?!!”温璟凡的声线猛地拔高,“你什么时候受伤了?”
温让辞听着他激动的声音,将手腕上的伤往袖口下藏了一下,这才回道:
“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已经痊愈了。”
“呵……”温璟凡冷笑着,直接将他的袖口的衣服往上一扯,然后指着他手腕上的伤道: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
温让辞:“嗯。”
比起阿遥的性命,这点伤的确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