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白栩皱眉，“不就是钱吗，我……”
姜思尔伸出手，比划了个数字，最后加上单位：“亿。”
白栩沉默。
姜思尔：“当然，如果你也能一口气给公司投资这么多的话，我也可以考虑给你换份合同，我亲爱的合伙人。”
白栩：“……”
再三犹豫后，白栩捞起桌上的合同一边签一边骂，“就说碰到你准没好事。我告诉你啊姜思尔，你要是敢故意整我，我分分钟和你同归于尽。”
姜思尔根本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这倒霉孩子向来雷声大雨点小，废话一箩筐。
合同一式两份，拿到最终的文件，白栩深吸了一口气，略显惆怅。
姜思尔已经叫公司其他人回去工作了，会议室内只留下他们几个，没有外人。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姜思尔合上电脑，笑着道：“担心我会卖了你？”
“没。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话落，又是一声叹息。
姜思尔挑眉，看看右边的陆淮也，又和左边的裴渡交换了一下目光，最后问白栩：“什么意思？”
“当年我也是这么把自己卖给你的。”
姜思尔愣住，回忆了一下，“有吗？”
“有啊！当年和这个差不多，你一道圣旨下来，我就被打包送进你后宫了。都是卖给你，没差。”
“……”
姜思尔无语，“说了多少次了，那道圣旨不是我本意。是太后。”
“你的意思是太后是皇帝？”白栩不信她的鬼话。太后是怎么越过她这个皇帝颁了圣旨给他？
这件事姜思尔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解释了，奈何白栩油盐不进。
深吸一口气，算了，对牛弹琴。
说了也是白说。
“你们三位在这里慢慢交流感情吧，以后就是同事了，好好相处。我先回办公室打个电话。”
姜思尔还有事，先走一步。
她一走，白栩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慌了。
他不适合和裴渡独处，当然也不适合和裴渡还有陆淮也三人单独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出现。
这两人和姜思尔关系都非同一般，说到底就他一个外人。他们两个人随便一个弄死他都是轻轻松松的事，更别提两人联手了。
白栩抓紧合同，此地不宜久留，溜！
“白栩。”
猛地，对面的阎王爷亲口点了他的名字。
白栩闭上眼睛，一脸悔恨，动作还是太慢了。
“岐南……”这个称呼现在不可取，白栩斟酌着改口：“陆哥。”
无论是年纪还是在业内的地位，这一声“哥”叫得肯定没错。
该怂还是要怂的。
你说这会议室也没个监控什么的，出了事谁替他伸冤啊。
总不能指望旁边这个傻子裴渡吧。
“咳，没想到时隔多年，咱们兄弟三人又在陛下的后宫相聚了，还真是天大的‘猿粪’啊。过年又能凑一桌麻将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