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兄不皇兄的，你如今已经是个庶人了，这般称呼，可是大逆不道。”
萧妗不肯喝药，迎接她的就是一记耳光。
“贱人，这么些年了，都还学不乖，这次，我最后再教你一次。”
然后啪啪就是十数个耳光，狠狠地出了一通气，丑面丫鬟舒畅了，冷哼一声，不再管身后萧妗痛苦的声音，埋头离去。
皇后娘娘的吩咐已经完成，她目的也达到，余生，也该为自己而活了。
从后门离开公主府，丫鬟才谨慎将脸上的黑灰抹去。
分明是本该被处死的小琴。
她回眸，最后深深看了长公主府一眼，眼中含泪道：“爹，娘，大哥，女儿终于为你们报仇雪恨了，你们于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之后抹掉眼泪，头也不回地钻进了人海中。
.......
萧妗彻底疯了。
不再是装疯卖傻，被发现时，正在玩她拉的排泄物。
立即，发现的丫鬟不敢耽搁，将这个消息传达圣听。
彼时，萧乾正在椒房殿，与楚轻一同用膳，乍一听见这个消息时怔了片刻，良久，才缓缓出声:“疯了也好。”
于萧妗而言，清醒着比疯了更折磨。
“陛下，您若是觉得不忍心，便多派些人照顾她。”楚轻沉吟后善解人意道。
萧乾顿了顿，纠结许久，还是摇头：“罢了，她当初害了我们的孩子，这是她应得的报应。”
楚轻知道，萧乾方才的确是有些动摇。
不过她也不再在意，左右萧妗已经成为个疯子，再威胁不到她和孩子地位。
..........
解决了这最后一桩要事，楚轻接下来，真真切切地与萧乾相守了二十余年。
萧乾驾崩的那一日，正是大雪纷飞的日子。
他躺在龙榻上，即便养心殿内地龙烧的极旺，他的手依旧冰凉一片。
“阿轻，朕这...一生，能...遇到你，便觉得圆....满了。”
短短的一句话，萧乾断断续续地说了好半天才说完。
楚轻心头闷得慌，轻柔为他擦拭掉唇角溢出的血丝，“陛下，臣妾也无悔遇到您。”
“可惜朕的身子终究是不争气，无法陪着你白头到老，你可会怨朕？”萧乾的目光黏在楚轻脸上，一寸又一寸的描摹着她轮廓，似想要将她永远地记住。
楚轻鼻头突然一酸，眼眶含泪：“陛下，臣妾怎么会怨您？”
“阿轻不怨朕就好。”萧乾艰难地笑了一声，又看向几个孩子。
嘱咐道:“然儿，你身为太子，又是长兄，日后定要好好护着你母后与弟妹，莫要让他们受了欺负，同时也要好好管教，不要出现嚣张跋扈之景。”
哪怕萧妗已经去了二十年，这道伤疤依然在他心口上，并且十分担忧自己孩子走了老路。
萧璟然明白，他哽咽着保证：“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护好他们。”
萧乾那口气彻底散了，再看向一对龙凤胎时，他张嘴还想说什么，瞳孔却渐渐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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