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恭敬地回道：“君上，小娘子说的是真的，的确是那个知府公子先惹的事。”
莲华面上浮起不悦之色，冷哼一声：“什么知府公子，胆子够大啊，死得好！能死在珠珠儿手上，倒算便宜他了！”
又扫了一眼柳生：“我走之前不是吩咐过你，要保护好珠珠儿吗？”
柳生垂下头请罪：“是属下保护不周，请君上责罚。”
白珠儿拉了拉莲华的衣袖，“师傅，别大惊小怪了，不就是一个凡人吗，我好歹也是有五百年修为的妖，难道还打不过一个凡人？”
莲华看了她一眼，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流露出丝悲伤，很快又一逝而过，“不要小看凡人，凡人狠起来，妖都比不过的。”
白珠儿觉得他在吓唬自己，凡人怎么会比妖狠？凡人又没法术，弱得跟只鸡似的，她要出手，那不就是弹指挥手之间的事吗？
师傅说错了吧，是怕她惹事，把凡人怎么了吧。
莲华仿佛看透她在想什么，蹙了蹙眉头，又开始叮嘱她：“珠珠儿，只要你觉得是对的，你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师傅宁愿你心肠狠毒，也不要你善良被人欺。若有人胆敢欺负你，不要怕，放心大胆地欺负回去，出了事，有师傅我顶着。”
这些话师傅对她说了无数次，每次都说得语重心肠，生怕她被人欺负了去。白珠儿左耳进右耳出，从没当回事。好好地，谁来欺负她呢？再说了，比她厉害的妖她也没遇到过，那些凡人更是不可能对她怎样，她不去欺负别人就算是很好的了，也不知道师傅在担心什么劲！
大厅外传来一阵低低地，荡人心魄的媚笑声，有声音由远及近：“莲华君，你这么说话，不怕教坏小孩子吗？不过……，”那声音顿了顿，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似欢喜似怨恨又似缠绵：“我就是喜欢你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莲华眉眼微蹙，很快眉眼平展，又恢复平时慵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