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升公司离林效的家更近一些，林效就直接开车过去。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上到贺升的办公室，便提前给他打了电话。
车停下地下停车场，林效往电梯的方向走。本以为来接他的是贺升的助理，没想到是贺升站在电梯口等他。
林效远远看见，意外快步上前，“你怎么在这儿等我？”
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助理在边上说，他一会儿有会。
贺升面上有盖不住的欣喜，“让他们等了我几分钟。”
贺升的公司林效还是第一次来。电梯直达的贺升办公层，人不多。贺升让林效在办公室坐着等他一会儿。
林效坐在沙发上，翻翻茶几上的杂志，报纸，又站起来碰碰贺升办公室里面的盆栽，再看到窗户面前，往下看。
道路上的车子跟蚂蚁似的。
贺升推门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助理，正将他说的内容记下来，记录完毕以后，助理退下，全程目不斜视。林效都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看到他。
林效：“你这儿是军事化管理吗？”
“要求比较严格。”
林效“喔”了一声。
贺升走到他面前，亲了他一口，才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怎么想到来找我？”
林效靠在贺升办公室的落地窗上，拿着手机回消息，“天不是冷么，你那我的衣服不太够，我从家里带了两件，路过你这儿，就想着上来找你一起吃午饭。”
贺升没多想，以为他说的两件衣服，真就是拿了两件衣服。
他爱死了林效坦白心意以后坦坦荡荡的样子。
放在以前，他哪里会过来找他吃饭？
也爱死了他说话时羞涩的掩饰。
比如现在，始终不敢看他。
贺升问：“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你定，别问我。”
贺升选了一家餐厅，吃完饭，贺升要送林效，林效拒绝了，自己把行李箱带回家里，把里面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得放好。贺升下班回家，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家里多出来的东西，这不是两件衣服。
这是同居。
贺升心跳得很快，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细细得看这个屋子里都多出了什么东西。等他看完了，林效还没洗好澡。
两个人住一起有段时间，床都不知道滚过多少遍，林效都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了，心里也把这个地方当成了自己的住所，自己的家。
没人在家洗澡，还特地反锁。
因此，贺升轻轻松松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林效没发觉。
发觉的时候贺升已经靠得很近，他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抓了旁边的毛巾直接砸到贺升的脸上。
“趁我洗澡跑进来，你什么变态行径？要不要脸？”
贺升把毛巾拿下来，丢到一边，朝林效走去。
林效看看地上的毛巾，又看看贺升，活像个要被人非礼的小姑娘，往后退，且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
“你他妈的，搞什么呢！”
“你把自己的东西都带来了？”
“……”
靠，竟然是为了这个。
“打算和我同居？”
“也就住两天，同你妹的居。别过来了！我还没洗好！你要是想洗澡，你……”
贺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摁在了浴室的玻璃上，手指捏着林效发红的耳朵，揉捏他的软骨，林效呼吸急了，轻轻撞了贺升一下，声音轻轻，却有点凶狠。
“放开，别在浴室瞎来，摔着了我他妈弄死你！”
“摔不到你就没关系了对不对？放心，不会摔着你。”
“……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放手。”
贺升低头，亲他的耳朵，脸颊，脖子，肩膀，细细地吻他。吻得林效声音颤抖地让他放开，明明是想命令人家，可说出来，和求饶似的，细声细语，好似有一根羽毛挠在贺升的心上。
“你这样是让我放手，还是不要我放手？”
林效不解。
贺升捏着他的脸，贴在他的耳边，“玻璃上能看清你的表情。”
林效看了一眼，就没眼看。
这不是他。
他侧脸，贺升正好吻下来。
-
林效想把浴室给拆了！
防止自己以后一看到浴室就会想起昨天晚上。
贺升一大清早，神清气爽地上班去了。
林效半天起不来，约好和赵明弘去骑马也只能放他鸽子。赵明弘索性直接杀上门，进来看到屋子里随处可见的情侣用品，惊呆。
“你买的？”
“看着像吗？”
“像啊。”
赵明弘发自内心地觉得像。
不然，还能是贺升买的吗？
林效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看平板上的合同，“贺升买的，我才不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一对一对的，坏了一个他就要重新买，就他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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