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没说话，默默找一个隔间换好衣服，走出去，秋芷就等在门外。
“老师。”张然手捏着衣角，低下头，“谢谢您。”
“不客气。”秋芷回答，“你先跟我去教室等一下，我去找人帮你拿衣服。”
张然沉默，点点头走到了一楼的一间教室。
秋芷离开了几分钟，回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几件干净整洁的衣服。
“换上吧。”秋芷放在桌子上。
张然沉默，迟迟没有伸手。
“老师，这衣服太贵重了。”张然声音很小，要不是秋芷凑近了根本听不清。
“拿着吧，你现在身上这身衣服都破成这个样子。”秋芷往前送了送。
张然最终还是收下了那身衣服，默默换好，只是在秋芷面前非常的拘束，一副要说什么的样子。
秋芷满意地看着张然，“换了一身衣服，抬头挺胸，看起来精神多了。”
“好了，回去上课吧，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秋芷拍了拍张然的肩膀。
“老师。”张然在秋芷离开的时候叫住了她，鼓起全身的勇气。
“嗯？”秋芷转身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老师，你为什么要救我？”张然抿了抿唇，他问出了压在心底的问题。
“因为你是受到霸凌的人，是受害者，所以我要帮你。”秋芷直视张然。
张然当时偷了万萌耗费心血收集的证据，是为了保护他学习的机会，他也是被张然霸凌的一员，利用了万萌的信任。
但秋芷觉得，惩罚他的方式，不应该是冷眼旁观他被霸凌，况且秋芷还需要他的口供。
“谢谢老师。”张然深深给秋芷鞠了一躬，然后跑回去上课了。
秋芷看着张然走远，眉眼间流闪过异样的感情。
希望张然不要让她失望。
回到办公室，秋芷让人打开监控，好好弄清楚良景他们的去向。
楚良景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在学校耀武扬威的时间久了，嚣张跋扈，做坏事根本不躲着监控，在监控底下直接把张然拖走。
秋芷将这段监控保存下来，然后发给了楚仗天，让他有时间来学校一趟，好好讨论一下关于楚良景校园暴力的事情。
楚仗天原本不情愿，他也认识张然，“这不过是学生之间的打闹，何必这么上纲上线的。大不了我们给他补偿。”
“您是说这是学生之间的打闹是吗？”秋芷手里转着自己的笔，语气随意。
楚仗天以为是秋芷要帮他打掩护，痛快答应，“是啊是啊。”
“既然楚先生这么认为，我就按照校规处理这件事了。”
“好好好，当然要按照校规处理。”楚仗天答应，笑呵呵的。“真是麻烦您了。”
“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