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云素和季长骋那点‘别扭’劲儿总算是过去了，不过饶是身强体健的季长骋，脚踝的伤还是有点麻烦，尽管骨头没事，但韧带拉伤可大可小。
在季长骋脚踝彻底消肿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季长骋想要下地干点力所能及的活，为了避免前车之鉴，所以再三请示了云素。
结果云素又叮嘱了不少注意事项。
“走路可以，但后脚跟别落地，用前脚掌用力。”云素提醒，“走动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否则拉伤的韧带还会引发脚踝肿胀。”
季长骋没想到这么麻烦，面上不露分毫，可干起活儿来就忘了时辰，以至于当晚脚踝真的肿了起来。
啧，这下可麻烦，云素瞧见不会又生气吧？
季长骋哑然失语，心情复杂又矛盾，考虑了很久，还是怂了，用薄被将脚踝盖得严严实实，想着撑过一晚明天应该就消肿了。
结果晚上云素忙活完杂七杂八的事情，刚进屋就拎着一瓶药酒，“这是白天调配好的新药，之前那瓶药酒不是用完了嘛。”
季长骋‘嗯’了一声，心道：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记得抹药，估计端午过节，你拉伤的韧带就会彻底康复了，只要你别——”没等云素的话说完，她就瞧见季长骋躲闪的目光，以及遮掩脚踝的动作。
“别什么？你说完啊。”季长骋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云素。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季长骋大脑‘嗡’了声，意识到云素已经猜到了什么。
当初举家被下狱判刑时，季长骋的心脏曾经也跳得这么重，每一下都砸的骨血四溅。
他垂眸不敢再看云素，更不敢眨眼睛，像一只鸵鸟将脑袋埋在沙子里，反倒是藏在在被子下面的脚踝窸窸窣窣的动了动。
很快他便听到云素的声音，有些暗哑，但含着不易察觉的笑，“季长骋，你脚踝又不舒服了，对吗？”
季长骋抿了抿嘴唇，胸口起伏了几下，索性将红肿的脚踝伸了出来，他想着坦白从宽。
“云素，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脚踝就……”他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欲言又止道：“你要看看吗？”
他的嗓音很低，听的云素心软一片。
“自己抹药去，我才懒得看。”云素嘴硬道。
季长骋分明看到云素垂着的手指捏住了指关节，这是她习惯性的小动作，每次嘴硬心软时都会这样。
鲜少矛头的坏心思倏然跳脱出来，让季长骋想要去逗逗云素。
可他握着药酒的瓷瓶，扫过红肿的脚踝时，逗弄云素的想法就烟消云散了。
稍有不慎，逗过头了，云素再气得不搭理他可怎么办？
片刻后，药酒的味道充斥了房间，季长骋老老实实地听话抹药，大长腿只能盘着，否则没办法上药。
“别盘腿，我说了几次了，你都忘记了？”云素示意他把腿伸直。
“伸直了，我就够不到了。”季长骋冲着云素眨了眨眼睛。
云素有些无奈的伸出手将装满药酒的瓷瓶拿了过来，将药酒倒在掌心，揉搓焐热后才用指尖涂抹到季长骋的脚踝上。
一热一凉，皮肤触碰后，云素明显感觉到季长骋的腿部肌肉紧绷了一下，条件反射似得要收腿，又克制住这个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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