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你撕毁的照片有多少张吗？”左川一郎变了一个问题。
“很多，加起来至少有几百张了，每次只要被我看见，我就非撕了不可。”
方婉茹话音未落，左川一郎已经急匆匆地带着两名特务走出了情报室。方婉茹随后跟了出来。
她看到左川一郎在影佐耳边低语了几句。
影佐看了看于夏，先是微微笑了笑，然后拍了拍于夏的肩膀：“于桑，你说的很对，我们的任务主要是针对那些反抗分子，维护新政府的治安。”
“是的。机关长。”于夏勉强回应，接着转移了话题，“信友商社遭到袭击，军统新上海站的站长，代号毛竹。”
“可惜没有其他的线索。”影佐猜想信友商社的家伙，一定是发现了毛竹的线索，才遭到袭击的。
他看到了信友商社留下的那封信，只是不知道那封信是于夏伪造的。
影佐悻然离开，于夏的眼睛瞅向了李世群。
“哎呀，于主任，这也不能怪我，影佐说诱捕浅川次郎的是个女人，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幽灵。”李世群为自己打小报告找了一个借口。
他依然没有想到许双双找这些女人，只是将每一个怀疑为寡妇的女人都打上了标签。或许许双双最后的目的也是将这些女人全部抓起来，逐一甄别。
“脑子真是坏掉了，你认为许双双会把幽灵介绍给浅川课长吗？”于夏很不高兴，这次风险还是很大的，如果日本人执意要将那些女人送到宪兵队，结果可知。
李世群听后，就装作没事似的回办公室了。于夏也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方婉茹就跟着于夏去了办公室。
“什么美女照片？”方婉茹好奇地问道。
“许双双毁容后，曾经为浅川次郎物色了一批美女，我是不想让这些美女落入到日本人的手里，所以，就撒谎说你把那批照片撕毁了，照片是李主任洗出来的，他向日本人打小报告了。刚才影佐只是追问那批照片的下落。”于夏知道方婉茹有一个底线，就是她绝不会陪日本人睡。
“他们还需要照片吗？上海的美女那么多，想要，他们直接就可以上大街去抓。”方婉茹觉得于夏没有说真话。
“因为浅川次郎失踪了，所以，影佐就怀疑这些照片里有幽灵。”于夏直接说了。
“那你认为这些照片里有没有幽灵呢？”方婉茹的眼神直视着于夏。
“神经病，我怎么知道。”于夏也直视着方婉茹，“即便真的有幽灵，我也不会为了甄别一个幽灵，而让这些中国女人落到日本人手里，抓幽灵，我还有其他更多的办法。”
方婉茹听后就笑了，然后就往于夏的怀里钻，于夏就本能地躲开。
“你懂得怜香惜玉，这一点，我就喜欢你喜欢的了不得。”方婉茹即使被于夏躲开，她也并不觉得被打脸，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照片呢，我去帮你甄别。”方婉茹伸出小手。
“照片中没有什么可疑的，但是照片中有徐漫芝。”于夏冷声说道，
方婉茹当场愣住，她自作多情地感觉到于夏毁了那些照片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徐漫芝给她提供过毒药，她毒杀了宫本。
不过徐漫芝并不知道她要那些药品是为了毒杀宫本，所以，她没有必要去杀人灭口。
“你和徐漫芝睡过吧。”方婉茹突然略带醋意地问道。
“管你屁事。”于夏这话说得不否认也不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