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听完没吭声，眉头皱得更紧，抬起手盖住了脸。
李震南想了想，又忽觉不对：
“你是因为害怕，姜灯呢？她因为什么？她觉得这种状态很好？”
“嗯。”
“她跟家人关系怎么样？我记得……姜正全，姜叔叔，她好像是单亲家庭，家里还过继了一个兄长过来是不是？”
周雾睁开眼，坐直起身：“是，怎么了？”
“如果因为原生家庭形成的性格问题，可能会比较麻烦。”李震南顺手从旁边抽屉里抽出纸笔，在纸上划了两下，“她跟家人相处怎么样？你具体说说。”
“都不太好。”
“朋友呢？”
“……”
一堆问话下来，李震南在纸上勾勾划划，最后圈出一个词，朝周雾推过去：
回避型人格依恋。
“逃避深层次的情感链接，习惯过度独立，以及维持浅层次的亲密关系……姜灯大概率是这种。”李震南叹了口气，“我现在大概能明白你说的，她的心离你很遥远什么意思了。
“因为童年时期缺失父爱，导致她对外界所有人和事都不信任，进而关闭心门，可以说，她和外界所有关系都在一定程度上复刻了她和姜正全的相处模式。”
周雾的神色早在他一连串的问话中就变得凝重起来，紧张道，“你确定吗？严不严重？我该怎么做才能……”
“你别紧张。”
李震南安抚他，“是有一点麻烦，但好在你应该算是安全型，相处久了，只要你带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会慢慢走出来的，就是需要的时间很可能会比较长，你得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