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倒进垃圾桶里。
【那你自己歇着吧。】
姜灯冷着脸撂下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拎着包扭头就走。
封余年的事反正她也尽力了，就这样吧，反正她本来对封余年也没什么愧疚心。
死就死了。
左右封余年已经心存死志，救不了拉倒。
但姜灯还是很生气。
一是生气周雾拒绝她，二是生气，她暂时没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一旦出了什么事，她还是得找周雾，求着他帮忙。
烦死。
她真的很讨厌这种仰人鼻息的感觉。
姜灯走出医院，长吐出一口胸前的浊气，抬头望向远方。
好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
她有自己的家啦。
先回家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她今天太累了，她一累就想睡觉。
……
周雾的伤没什么大碍，其实并不需要住院，但这件事不解决，他也不好去找姜灯，于是只在手机上给她发了几条讨好的消息，很快也离开医院去了警局。
封余年的笔录已经出来了。
周雾没有直接见人，看完笔录，陷入沉思。
【是因为VR……应该是实话。】
前世也沉默了半晌：【是我考虑不周，当时就该注意到的，那时直接杀了他就好了。】
【我也有错，我其实梦到过你收购封余年的公司，如果当初及时补偿他，或许他不会走上歪路。】
周雾不太赞同“他”的话，又想起之前第一次见到封余年时的情形，【为什么我感觉那时他并没有前世那么偏激？我调查过封余年，他这辈子在此之前并没有犯过法。】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失去了上辈子的最大助力——黑土村。长期和里面的黑道势力混迹在一起，封余年变得极端疯狂是必然。】
前世说到这儿逐渐变得愤怒，呵了声：
【报复我就算了，他千不该万不该因此报复阿玉！他的父母是死了，但那样的父母还不如不要！如果不是阿玉牵头铲除了黑土村，他也因此摆脱了原生家庭的阴影，他这辈子早就走上了邪路！】
【只可惜就算如此，封余年的性格也早已形成，被别人一挑拨就上头冲在了最前头。这辈子没了上辈子黑土村的助力，他又是第一次动手害人，这个局设得简直是漏洞百出。】
周雾：【你也觉得背后还有别的势力推动？】
前世：【当然。】
魔方公司崛起得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议，快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肉眼可见未来整个世界都会因此掀起一场巨大变革。
现在整个商场上所有被触动利益的人，应该都想让周雾死。
魔方公司一家独大是不被允许的。
周雾死了，魔方公司被瓜分掉，这才是那些人期待的结局。
温桃桃或许有参与，无所谓，她本来也是要死的。
【父亲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了。】周雾放下资料。
前世：【但没关系，不必在那些小人身上浪费精力，在时代的巨轮面前，他们的反抗不过是螳臂当车，毫无意义，时间会证明一切。】
周雾按按眉心，绕回最初的话题：【封余年，你打算怎么处理？】
前世：【等他入狱，再伪装成自尽。】
周雾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