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了温桃桃的来意，但无心应付她的搭讪，客气地回了句：
“抱歉，我还有事。”
他撂下这句话就准备迈步离开。
温桃桃从后面追上来：
“等等周师兄！我可以留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被拒绝也算意料之中。
温桃桃虽然有些难过，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抱歉。”周雾委婉拒绝。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有了新消息，周雾在原地站住，掏出手机解锁。
阿玉：【你别动，我去找你。】
周雾抬头。
就这一会儿功夫，姜灯确实已经快要走到他面前了。
好吧。
周雾收起手机，眉眼舒展开来，瞳孔里带了一丝浅淡的笑意。
另一边。
温桃桃再次被拒绝后很丧气，本来已经准备放弃了。
结果，又看到周雾突然停在原地拿出手机，她忍不住生出一点希望，以为周雾改变了主意。
温桃桃试探着再度开口：
“周师兄？”
咯吱、咯吱、咯吱。
姜灯踩着人行道上尚未完全融化的雪靠近。
温桃桃听到脚步声，意识到，前方过来了一个人。
顺着声音看向来人。
只见刚才还对她十分冷淡的周雾大跨步过去，右臂自然搂上来人的腰，左手接过女生手上的包。
“脚踝好了吗？”
【还有点疼。】
温桃桃瞳孔一缩。
是那天那个摔她自行车的女生。
现在，女生和周雾的关系不言而喻。
怪自己没来得及提前打听好信息，原来周雾已经有女朋友了。
温桃桃忍下心头的酸涩，准备悄悄离开。
却突然听到周雾问：
“你们认识吗？”
姜灯：【认识。】
温桃桃：“不认识。”
周雾疑惑地看向姜灯。
姜灯勾起唇角，朝他笑了笑：【一面之缘。】
说罢转头看向温桃桃：【我叫姜灯，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似是才想起来对方不会唇语，做作地“阿”了声，捂住嘴，目光再次落到身边的男人身上。
周雾：“……”
他挑了下眉，没有拆她的台，称职地充当一个翻译器：
“这是姜灯，她刚才问你叫什么名字？”
“温桃桃。”
温桃桃感觉很难受，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再待下去了。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温桃桃抛下这句话，落荒而逃。
——
姜灯看着温桃桃离开的背影，收了脸上的假笑。
“开心了？”周雾松开她的腰。
【还行吧。】
周雾捏捏她冰凉的手心，摇摇头：
“司机马上过来，我们先去旁边有暖气的教室坐下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