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被她突然的生气搞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是误会自己了，就连忙解释：“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他杀，没有动机很奇怪，不求钱财，凶手杀他一个弱男子是为了什么？”
秦玉也意识到她说的是有道理的，便摇了摇头：“因为仵作是女子，所以不是很方便就没有检查过。”而且据她了解，这一点仵作里有不成名的规定必要的情况下是要检测的，但是得有上头的同意。
洛书叹息：“还是检查一下吧，现在找到真相抓到真凶还他一个公道才是最重要的。”
仵作是一名身材瘦小的女子，所以背着一个大大的木箱就显得格外另类，而且一听要检查男子那里表现出了一丝抗拒和嫌弃。
但是因为有秦玉压着，便只能略带不愿的和她们又去了停尸间。
看着孙仵作略带别扭还有些不认真的样子，洛书和秦玉同时蹙紧了眉头。
“这个仵作一直这样干活的吗？”
秦玉摇了摇头，这是衙门的仵作，他刚接手这案子才两天，之前她接触的都是衙门的老仵作钟婶，这个好像是她的新收的徒弟。
“孙仵作，你师傅呢？”
孙妮听到后立马停下手上的活，笑的谄媚：“今天师傅休沐，就让我来锻炼锻练。”
洛书摇了摇头，“可以检查出什么？”
孙妮有些不确定的回道：“死者好像是行过房事。”
秦玉当即肃穆：“什么叫好像？”
孙妮被秦玉的表情吓到，但还是将自己所发现的如实相告：“死者那处，有撕裂伤像是常时间未经房事后被强行撕裂的，但是却未产生行房后该残留的痕迹，当然也可能是被处理干净了，这点还要等我师傅来才能确定。”说到这里孙妮是有些心虚的，其实师傅也交过自己这方面的，但是自己觉得一个大女子扒着男子那处研究有些不喜。
她记得小时候爹爹生孩子还有来月事的时候，母亲都非常嫌弃，说是男子那里脏污晦气，那几天都让爹爹自己一个人住，还让自己也远离，那时她就慢慢形成了跟母亲一样的想法。
秦玉吩咐了一个人去喊钟婶，洛书看着在不断洗手的人，忍不住开口：“辛苦孙仵作了，不过我很好奇验尸后，你们一般要净手多长时间啊？”
孙妮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从来就发现秦少卿跟她关系亲密，所以这人问她问题她也是知无不言：“一般用高度酒浸泡个半刻钟就可以的。”
洛书挑眉：“是吗？那孙仵作这般用力搓手是做什么，手都快搓破皮了吧？”
孙妮下意识开口：“男子那里是污秽....”还没等她说完，就发现眼前之人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了。
她本身长得矮小，所以当对面站着一个比自己高且脸色很臭的女子，她下意识有些害怕的后退：“洛女君，那个，你...”
洛书看着她害怕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开口：“孙仵作，可是觉得男子那处是脏污晦气之处？”
没等孙妮回答，洛书继续道：“但是你可知，你当初也是从男子那处生出来的，甚至你娘当初也是从你外公那处降生的，所有人都是从男子那处来到这个世界的。
他们不仅每30天就要经历一次长达7天因葵水所带来的不适，有的甚至疼痛的不能下床，还要经历每次生产给他们所带来的生命危险，每生一个孩子就会在鬼门关走一趟。
如此你还觉得他们那里是脏污晦气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