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摇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他仰着头，一双狐狸眼委屈的变成了杏眼。
“嗯，他们都不信我。”
“没关系的，我信你。”顾恩桥的指尖摸了摸他的脸颊，像是安抚一般。
“好。”姜茶乖巧的应着，他垂下头轻声问道：“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或者只告诉我品种，可以吗？”
他轻声的问话，听在顾恩桥耳里全然是在哀求。
“我叫顾恩桥，品种的话，是个人类吧。”
“人类？”
人类在五百年前就已经和某些动物一同灭绝了，往后的时间里只剩下侥幸存活下来有妖力的动物。
这些动物在人类的眼中类似于妖怪，那时动物们与人类的关系友好，因此他们的先辈们为了纪念人类专门化身为了人类的模样生存。
为此还演变出了一套新的社会制度，出生三个月内能化身为人形的动物会以人形状态存活在社会中，而化不成形的动物则有其他的结局和去处。
好点的会被送到动物园任由观赏饲养，差点的会被化为人形的动物饲养为宠物。
而最不好的一种结局，就是进入屠宰场成为其他动物的盘中餐。
可顾恩桥却说他是早已灭绝的人类。
“嗯，对，和你们好像有些不一样。”顾恩桥伸手拂去落在姜茶头上的几片雪花。
“是有点不一样，但是我喜欢人类。”听起来明明是很离谱的回答，但是姜茶信了。
他觉得顾恩桥不可能会骗他，就算是骗了，他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被他骗的。
“你，几岁了？”姜茶问的小心。
顾恩桥想了一下才作出回复，“我今年二十三岁。”
“二十三岁……我比你小一岁，所以我可以叫你哥哥吗？”他眉眼弯弯的笑着，看上去乖巧极了。
顾恩桥嘴角微微勾起，“可以。”
“哥哥。”一声哥哥传到耳中，顾恩桥闻言忍不住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姜茶被摸的舒服的眯了眯眼睛，他脑袋微微垂着，眼眸微微闪烁着似是藏着什么更深的东西。
看不得他哭，喜欢听他叫哥哥，他记住了。
“哥哥，我又要走了，明天还有拍摄，得早点回去才行。”姜茶低垂着头，看上去有些失落。
“不过，我拍摄完，会来找哥哥的，我喜欢跟哥哥待在一起，不喜欢和他们一起。”
他微微嘟着嘴，宛如在闹小脾气的孩子。
顾恩桥闻言轻笑一声，“你不用回来找我，因为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看着你。”
“一直？”那刚才岂不是……全看见了。
他小心的问道：“那刚才也在吗？”
“对，刚才也在，放心，有哥哥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姜茶的胆怯忧虑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消失，他垂下眼睑，浓密的羽睫轻颤。
“好。”
既然来了，那就要一直在才行，不管他是隐居的大妖又或是真的人类。
如果突然消失了，即便是翻遍世界的任何角落，他都会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