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张北见状也是叹口气，他不抱希望的多问了句：
“看得懂梵文吗？”
张守水摇头：“没学过。”
拍了拍张六六肩膀示意对方下去，三人重新下到满是梵文的房间。
“这破地方像是一个天然钟乳石洞改造，按照张景泽推断很可能跟囚龙井下空间有关联，幕后那家伙宁愿有破绽也要引我进到这里，要么是自信我一定会死在这，要么就是想利用我做什么，”
带上手套按压张守水丢下来的尸头面部，上面居然还有些弹性，就好像是活人刚死……。
张北有点惊异的抬头：
“这不是炼尸吧？你说的伥鬼，是指人傀？”
人傀也算是传说中的东西了，从字面意思就很好理解，就是人形傀儡，若是养得好，仿似活人能自行活动不说，还能改变性别体态。
最后在明文上还记着这个名字的人叫李时珍，人傀这东西被他当做病案一样的事例写在了本草纲目中。
但哪怕是自己上个世界，自明以后也没听说这东西还有在民间遗存。
如今这个世界之前三教九流和各种传说虽然也确实都存在，但当初严打那么严重，现在灵异复苏才三年，灵气复苏也没正式开始，怎么歪门邪道发展的却比正道快这么多？
张北大感不理解，张守水则已经回复他认为是伥的原因：
“身体不像是被豢养炼制过，有一定自主意识，算是伥。”
想了想他又补充：“或者是被伥夺舍。”
被夺舍？
又想起自己案子中的两位被害人，张北不由想到另一种可能，他看向知识面更广博的张六六：
“你觉得，我现在手里这个案子中，吴娟两人有没有可能是早就死亡或被夺舍，是幕后那人故意设计镜显？”
“有没有办法从尸体里查证这两人生前有没有被控——”
话音未落，一道锐利乌光从他身边飞射向半开的门后，顿时有什么东西应声倒地。
赶紧打手电去看，张北惊愕发现倒在门后居然是个衣服老旧，头发枯黄瘦弱的瘦男人。
一根乌黑锥钉直刺男人眼眶，似乎还有余热的猩红血液被爆掉眼睛里潺潺而出。
身后，张守水明显是解释的话紧跟着传来：
“他没有呼吸，不是人。”
看看不远处的人头，再看看旁边这看上去死不瞑目的男人，张北本还觉得没什么，可听张守水这么一说，他倒是想起儿时一个经典剧情：
咳了两声，他一本正经的模仿唐僧语气，严肃道：
“那个，守水，我如果现在说：“悟空，你又乱杀人，至少看起来他是个人。”你会想说什么？”
“……”张守水明显有些迷茫，他看向张六六，对方却只是偏头看着墙壁。
他只得自己看回张北，面瘫式疑问：“会先问，悟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