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步上来，“真的是你！”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柯野堂堂一大汉，也不免眼眶微红。
当初宴书渡劫陨落，此事成为他的终身遗憾。
若不是那彩羽阻扰，宴书定能成功渡劫。
因此，他与瀛洲不死不休。
宴书变回原貌。
他和柯野长相本就一样，只是气质不同。
柯野略微狂野，他内敛。
两人一人随母姓，一人随父姓，是双生子。
宴书经历太多，情绪没有柯野那般外放，“是我！”
“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做的不错。不仅守住了万皇山，还弄了一个仙盗盟。”
“不错，不错。”
柯野朝身后招手，一个脑袋从后出现，正是柯飞。
“飞儿，快来拜见你师父。”
若按照当初，柯飞所拜的师父是宴书。
宴书的修为比柯野高，又博览全书，适合教柯飞。
后渡劫失败，跌落下界，柯野以为宴书陨落，就决定亲自教。
现在宴书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柯飞乖乖上前行礼，“弟子拜见师父！”
她一直知道自己有两个师父。
宴书摆摆手，让她起来，“你拜了柯野做师父，他就是你师父了。”
“我在下界多年，也没什么可教你的。”他面容淡淡。
柯飞不知所措，“可是，您也是我师父呀——”
她看向柯野，“师父？”
柯野当然站在柯飞这边，宴书若是没什么可教的，谁还能教？
当初万皇山就是因为宴书在，瀛洲才有所忌惮，甚至不惜出手暗算。
过去的时间太久，经历的事情太多，没有事情是不变的。
宴书也一样。
或许精力不济了。
“这件事就先放着吧。”
柯野看向宴书身边的青洛几人，“哥，这几人莫非是你在下界收的弟子？”
宴书颔首，“她们都是我的弟子。”
不是弟子也是弟子了。
青洛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
锦青雁等也是他看着长大的。
都是晚辈。
柯野当即明白了，怪不得宴书不收柯飞，已经有这么些徒弟了。
他会让大哥改变主意的。
柯飞这孩子，比任何人都优秀。
宴书慢条斯理坐下，“柯野，那个什么水说我冒充你，要抓我入水牢。”
“你觉得呢？”
柯野听了，脸一沉，“耿水吧，你要抓我大哥去水牢？”
耿水忙跪地求饶，“盟主饶命，饶命啊，这不是我的意思，是右护法吩咐的！”
“前几天前，右护法就让我们注意进城之人，只要从鲛仙城来的，都要拿下。”
“盟主大人，都是右护法吩咐的，我等皆是听命行事啊！”
他咚咚咚地磕头。
“行了，滚下去！”
“是！小人这就滚！”
“等一下！”宴书说，“他还不能走，走了，去跟右护法通风报信。”
柯野不解，也有惊讶，“大哥，这是不是误会了？”
“右护法有事做事固执了些，但一心为万皇山着想，还是很不错的。”
宴书白了他一眼，“很不错？”
“就凭他敢算计我？”
“什么？当初是他算计的你？”柯野立即吩咐，“索芜，马上，传召右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