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你刚刚是不是在生我气啊？”
“没有。”
“那就好。”他走一步，她往前跟一步。
“你现在跟着我做什么？”谢无妄手持一串佛珠，拇指稍微用力捏了捏佛珠。
看着眼前低头，吸了吸鼻子的女人。
“你给我下的药失效了。”他闭着眼睛，咬牙说着。
“额……那药不会伤害你身体。”
“你觉得我说的是这个问题吗？”
“不是吗？”
“你离我远点。”
“走不了一点……”
谢无妄的身影瞬间从她面前消失。
她学着从天香楼姑娘说话的神态：“你把我扔在这里，相当于把我送狼窝，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她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地方。
试着喊着：“你真的走了？”
“心真狠，大坏蛋……”她边踢着脚上的石子，边骂着。
她面前出现人影。
抬起头，是他。
穿着一布衣，走来。
她立马停下骂他的声音。
“你回来了，我就说你是个大好人……”
系统背地说了一句：变脸的速度是真快啊。
秦舒言没有想到，他会回来。
心里默默祈祷着。
她刚刚说的话，他听不到。
“你刚刚说我什么？”
“好人啊，大好人。”她死也不会承认自己说过他坏人的话。
谢无妄嘴角微抽。
“跟着我。”
见她使劲点着头。
又加了一句：“跟我身边可以，你得答应我几件事。”
“您说。”
“不背你，别使唤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想了想，他将自己忍受不了她的毛病说出来。
“好。”
其实她有系统，在仙界没有仙力的时候也能苟住自己这条命。
只是，活的很不爽。
谢无妄说能找到恢复她仙力的方法。
在他身边，也好。
谢无妄看着眼前点头，又表现的很乖的秦舒言。
想说点什么，咬咬牙。
没有说出来。
她跟在他身后。
他走一步，她跟着走一步。
走了很久。
“能不能休息一下，我脚疼。”
“不能。”谢无妄嘴角微抽，短短一段路，她单单休息就休息八次。
“真的疼，我走不了了。”
他一手持着佛珠，往后走。
走到她面前。
“上来。”他想，反正已经背过一次，再背一次也没什么。
秦舒言看着眼前朝他蹲下来的背，她这个人，什么都能忍受。
就是不能受一点苦，不能受一点气。
不带半点考虑，跳在他后背上。
双手抱住他脖子，发出一声感叹：“我的腿都不属于我自己的，又痛，又酸。”
“现在舒服多了……”
谢无妄发现这女人，是一点边界感都没有。
话多。
娇气。
他抬头看向夜色，一弯血月出现。
他速度快了很多。
耳边传来女人的安稳的呼吸声。
她倒是睡的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