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发下浑浊的眼眸扫视过眼前这座道观。
看到门前有一块半截埋在土里的石桩。
张俊放缓脚步，一步步往上走，从对方身旁跃过同时。
这件事，龚老头做不到。
然而等张俊走到电梯口一瞧，发现平时运行的六部电梯，今天只有一个电梯开着。
“噼啪，噼啪！”
“伱们都在这里等着。”
半开的道观大门发出刺耳嗡鸣声。
龚老头眯着眼：“这么说你同意了。”
已经凌晨的时间。
“嗡！”
妙真回头看了一眼：“好身骨，再过两年，你们家里就没人是这孩子对手了吧。”
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只见院子里燃起篝火，一人披挂着道袍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篝火前。
这是一个死结。
“这个石头桩，我记得好像一共是九个，我听八门金点统领葛翁说，这叫九宫八门迷神阵，哎呦，这阵厉害，我们一头冲进来，像是进了布袋子里一样，天昏地转，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他守在阵眼，握着一根铁棍，捅过去就是一条人命，最后是丐帮的子捆了炸药冲进来，才破了这门阵法。”
“孟星良是我杀的，是我当时用斤镖从后面偷袭，正中后心而死，你要报仇，我们龚家不躲，外面就有七个，加上我一个老不死的，八个人你动动嘴，我们马上就去死。”
没翻开去看，随手给丢进了篝火里。
“他用的刀法很怪，我们也看不出路数，可惜了燕子手这门绝学，就此断了传承，他们家妻儿失了庇护，战争爆发了无音讯，凶多吉少。”
“爷爷！”
“不用，你要是闲得慌，就去这个地方，看看那家酒坊还在不在，若是在，你就拿这张票据给他，我在他们家存了一坛的陈年黄酒，你给我带回来。”
少年双手作恭，左手拇指竖起，右手同样竖起大拇指，套在左手拇指上，向前弯身一拜：“晚辈龚六，拜见老前辈。”
老人就像是坐在篝火前，讲故事的老爷爷一样。
“你、我、所有人都清楚，他是冤枉的。”
老人又嘱咐了一声身边跟随的人，这才拄着拐杖往里面走。
转头看到旁边的石头墩子，干脆走过去，挥手擦了擦上面的土，半边身子靠在石头上，一只手拄着拐棍撑着身子。
陌生么？
这些名字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他提起过了，可此时此刻念到名字，这些人的面容好像就在自己面前，就坐在一旁在听自己讲故事。
直至说到最后，他才看向坐在篝火旁边的妙真道人。
“爷爷，酒取来了，那家店还在，看到票据后，还说，这坛酒他们家守了两代人了，取走了之后，他们家就准备关门了。”
直至来到道观的大门前，一身中山装的老人从车上走下来。
烟！
灭了。
“只要你同意，以后龚家忘不了你的恩情，龚家再往下三代，都认你这份人情。”
“啪！”
哪怕当中已经有人身故。
妙真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位老顽固：“我一个出家人，要你家的人情有什么用，我只要我徒儿一个清白。”
龚老头没说话，只是盯着妙真道：“听说你也收了个徒弟，手段很是了得，何不做赌一场。”
“你要是觉得不够，这是我们家的族谱，现今我们龚家四代人都在上面，生辰八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要杀随便你，可你想要为孟星良翻案，哼，不行！”
“嗯。”
“好多年了，这地方，我都认不出来了。”
小医院张俊不清楚，可如这种三甲医院，不管多晚，电梯是绝不会关闭的。
妙真盯着眼前狂躁的火光，抬手将一根柴火丢进去，挥袖一拨，火焰逐渐变得温顺起来。
龚老头深吸口气：“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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