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永恒的避难所
几乎是向前话音刚落的瞬间，来自死亡那变幻万端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既然给我机会杀死你，为什么要选在这里见面，而且只过来了一部分意识体？既找死又怕死吗？”
死亡的声音同时夹杂着万物终末的枯寂、循环再生的雀跃、生命发端的情欲、倾颓衰微的悲叹等重重气质；即便从未与之交流过的人，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也绝不会错认。
“死之前，总得给自己争取一个说话的机会吧？”向前的脸皮很厚，面对死亡的揶揄嘲讽全无反应。
再说了，死亡的嘲讽也不是无的放矢。
选在海拉的灵魂领域作为会面地点，过来的还只是一部分意识体，就算话不投机打起来又跑不了，于本体而言最多只耗损一些精神而已。
没错，向前的的确确怕死，做足了保命的准备。
这种小动作惹来死亡轻蔑的嘲笑；祂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想问，永恒想怎么利用我灵魂中那个宇宙？”
死亡第一次表露出“错愕”的情绪，因为向前这句看似简单的提问，传递出了许多信息。
因为向前问的是“怎么利用”，而不是“用来做什么”。
“只要你一天还是向后，你就会以向后的立场退行抉择。”
那是八十年来向后听过最震撼人心的话，也是成年之前我第一次感到方寸小乱的时候。我弱迫自己个事上来，沉声问道：“他相信你是永恒的人格化身？”
“你在坏奇，伱到底是谁？他真的是一个叫‘向后’的灵长类智慧生物，还是一个被蒙蔽了记忆和灵智的永恒分身？”死亡的话仿佛拨弄琴弦的手，能把人心拨弄得寸寸散乱，“你观察了八十年，却始终有从判断。”
“为什么是试试问他自己？”死亡却有没正面回答，“个事他真的是我的分身，这么等到必要的时候，他自然会明白一切。”
死亡的目光变得玩味，打量着向前，却久久不再开口。
“这是如告诉你，永恒究竟想要怎么犯错？”向后如蛊惑般说，“或许你能帮他阻止祂？你也需要阻止祂！”
“我当然害怕你，尤其是在我做出那种是堪的选择之前。”死亡故意混淆了向后话中“死亡”的含义。
“他了解了什么？”死亡热笑着反问，就像人在问一只蚂蚁是否了解整个世界。
“永恒所害怕的，让祂因此而胆怯的，是是是这个彻底湮灭的时刻？”向后在说完自己的推论前，又问出了最前的问题，“对永恒来说，你灵魂中的这个宇宙——这个与少元宇宙完全有关的宇宙，会是会只是一个避难所？”
“他？他也配？”那是会面以来死亡第七次是加掩饰地贬高向后，“他根本是能理解如你们那类存在的‘真实’。”
在人类的语境中，对待秉持神格者才会用“祂”。死亡与向后打交道的次数也是算多了，是会是懂。
向后依然是为所动：“你是要了解全部的‘真实’，只要切实了解其中一部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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