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塔石哈的脾气，如果此时躲闪，恐怕会被打的更狠。
“回主子的话！”
“奴才绝不敢欺瞒您！”
“按照您的吩咐，奴才一直向南撒出去五十里打探......”
“原本奴才的确是做好了准备，一旦遇上南蛮子拼死抵抗，给其他兄弟们争取时间逃回来报信......”
“可是一直都快到辽阳城下了，奴才才发现南蛮子的踪迹......”
“他们已经占据了辽阳城......”
“奴才等人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瞅着机会，抓了两个住在城外山野之间的百姓......”
“仔细甄别身份之后，奴才等人打探到南蛮子占据辽阳州，也不过是昨日之事......”
塔石哈都被探马气笑了，抬手又是一鞭子。
啪！
啊！
伴随着探马的惨叫，塔石哈狞笑着问道：“你个狗奴才，当老子是傻子？”
“虽然老子没和南蛮子交过手，但是南蛮子能从缅甸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一路打到关外，他们能是傻子？”
“昨天刚刚攻下了辽阳城，今天竟然没有派出探马向北探查？”
“说，你到底收了南蛮子多少好处，替南蛮子这般卖力的欺瞒老子，就不怕老子砍了你？”
旁边的正红旗旗主莫代尔心里有些不爽。
地上跪着的，是他正红旗派出去的探马。
塔石哈当着他的面，这般随便辱骂殴打他的人，这分明是不把他莫代尔放在眼里。
只是如今形势不如人，塔石哈作为大象皇帝福全的嫡系心腹，的确不是莫代尔惹得起的。
眼看着塔石哈已经伸手去摸刀了，莫代尔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你老实交代！”
“到底在辽阳那边探到些什么？”
“若是因为害怕，没有去辽阳城下查探，自己去领十军棍......”
他也很聪明，并没有跟塔石哈直接对着干，而是给了探马一个台阶下。
谁知道探马却不领情，苦着脸道：“回主子的话！”
“奴才做探马也有些年头了，怕死是绝不会的.....”
“至于为何南蛮子没有派人向北哨探，或许......或许......”
眼见着探马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塔石哈再也忍不住。
他仓朗朗一声拔出佩刀，怒声道：“或许什么？老子砍了你！”
眼见着塔石哈真要动手砍人了，探马赶紧喊道：“大帅饶命！”
“南蛮子在城里庆祝呢！”
“庆祝？”
塔石哈手里的刀顿了顿，脸上的怒色有些缓解，瞪着探马反问道。
“应该是庆祝......”
“虽然奴才不能进城，但是城里的欢呼声，还有那股子热火朝天的劲儿，除了是庆祝，不能是别的......”
正红旗旗主莫代尔心中一动，看了一眼镶红旗旗主阿林阿兰。
两人心里都想到了一点。
还是莫代尔开口道：“辅国公，恐怕南蛮子，真的是在庆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