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书页

贼不走空

关灯
护眼
第134章 总有个人心是向着你的(2 / 2)
书签 书架 返回目录
最新网址:m.irrxs.com

阿炳说,什么历史?

阿钧说,民国历史。

阿炳说,书名叫什么?

阿钧说,北京城主。

阿炳说,这个名字有点品味。

阿钧说,那当然,我亲自想的名字,当然有品味。

阿炳说,然后呢?

阿钧说,我整整用四年时间,写下四百万字,结果审核没有通过,后台提示四个字。

阿钧说完,把一杯啤酒喝到底。

阿炳说,哪四个字?

阿钧说,内容敏感。

阿炳说,就我们三个人在这,不方便说?

阿钧说,就是内容敏感这四个字。

阿炳说,北京城主,写什么的?

阿钧说,从慈禧太后之死到老蒋去台湾,北京城多次易主。

阿炳说,从市场竞争的角度来看,这段历史写的人很多,不该蹚这趟浑水。

阿钧说,那些傻子文笔很烂,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自己亲自写。

阿炳说,有没有写什么敏感内容?

阿钧说,我不觉得我写的有,但是,起点编辑说有。

阿炳说,写小说,要跟着市场走,写写赘婿盗墓种田都有钱赚,风险又小,傻子才去写历史,搞不好把你关进去,吃皇粮。

阿钧说,《明朝那些事》呢?

阿炳说,当年明月,你去问问他,他敢写民国历史吗?

阿钧不吭声。

阿炳说,别瞎折腾,市场永远是对的,别一根筋。

阿钧说,我四年的心血,就换回四个字,一点价值都没创造,水漂都没打一个。

阿炳说,咋没创造,当传家宝,留给你孙子,等你孙子长大以后,就可以拿去卖钱。

阿钧不吭声,把一杯啤酒喝到底。

阿炳说,走,我送你回去休息,天一亮,就是崭新的一天。

阿钧说,坐一会,急什么?

阿炳说,明天还要上一天班。

阿钧说,把钱留下,要走你先走,我再坐会。

阿炳说,喝好别喝醉,别搞得上医院。

阿钧说,我不走,你们先走。

阿炳说,那再陪你一会儿。

阿钧说,要是饿,把这盘豆腐吃光。

阿炳说,你把肉吃光,把素菜留给我?

阿钧说,豆腐可不是素菜,营养高着呢,清热润燥、补血养颜、补脑健脑。

阿炳说,吃就吃。

三人从晚上十点半开始继续喝酒,一直喝到凌晨一点。

阿炳除了喝酒,因为贪吃,他把阿钧一筷子没有动的一盘普宁炸豆腐,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个精光。

那晚,阿钧的酒量突然很大,三人杯觥交错,推杯换盏,划拳行令,欢声笑语。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那晚,三人从开始的喝酒升级到纵酒,十二点后,三人把纵酒升级为酗酒。

醉醺醺的阿炳对阿钧说,要不要我喊个酒神来陪你喝。

阿钧说,喊谁?

阿炳说,一个女人。

阿钧说,什么女人?

阿炳说,不久前,你还很想见的人。

阿钧说,不用,不用。

阿钧醉而不倒,阿婷却烂醉如泥,阿钧喝完酒说上个厕所,就此不知踪影,电话关机,处于失联状态。

阿婷把脸贴在阿炳的肩膀上,她的脸红一块,白一块,她凌乱的蓬头上,落下几根细发,贴在脸上。

回家的路上,阿炳扶着阿婷的肩膀,路灯把阿婷的影子拉的修长,阿炳回忆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他踩着她的影子走路。

阿炳把阿婷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吃完豆腐的阿炳发现牙齿开始疼痛,他用庄道长教他的方法,把甲硝锉胶囊,用剪刀剪开,不是吞服,而是洒在牙根的位置。

阿炳的疼痛并无缓解,在他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房间叮咚一声响,阿炳走出洗手间,发现阿婷已经从床上掉在地面,阿婷的脸正贴在地面上。

阿炳抱起阿婷,把她放在床上。

阿炳坐在床边,他的牙齿越来越痛。

他坐在床边,握着拳头,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

他紧闭双眼,面容扭曲,一边用力咬着牙关,一边试图深呼吸来缓解疼痛。

牙齿钻心般的刺痛已经达到他忍受的极限。

每一次心跳都会带来撕心裂肺的折磨。

甲硝锉的药效发挥作用是需要时间的,阿炳无法找到缓解痛苦的其他方法,只能无助地忍受着这种难以形容的煎熬。

他感觉自己在坐以待毙,剧痛导致阿炳开始呻吟,他朝床里面搬动阿婷的身体,自己蜷缩在床上,间断性的发出呀呀呀。

他后悔吃那碗豆腐,他内心发誓,后半生绝不再吃一块油炸豆腐和其他任何豆腐。

后半夜,酒醉的阿婷开始在床上唠叨。

阿婷的唠叨,其表象可分三个层次,起初如夜半梦噫,断断续续。

继而如群蚕食叶,沙沙作响,渐成气势。

最后则如天风海雨,万马奔腾,狼烟四起。

佛祖可拈花一笑万山横,阿婷也可据案一讲群山崩。

形式与内容完美结合,方是明白唠叨最高要义和真谛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阿婷的唠叨从内容可分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讲她如何离开大学,如何到达深圳,如何找工作,如何把钱花光,如何一天吃一顿饭,如何在别人祠堂门口睡觉,如何到达十九楼。

阿炳间断性的发出呀呀呀。

第二个阶段讲她如何无缘无故被被客户骂,被老板娘骂,被同事骂。

阿炳间断性的发出呀呀呀。

第三个阶段讲一个叫阿玲的女人如何如何对她好,请她吃饭,栽培她。

阿炳间断性的发出呀呀呀。

第四个阶段讲一个叫阿蓝的女人如何不让她上晚班,如何如何袒护她。

阿炳间断性的发出呀呀呀。

一个唠叨喋喋不休,一个牙疼哼哼唧唧,两人各说各话,互相伤害,吵的对方都没法入睡,折腾一夜。

早上八点钟,阿炳给阿瑜发一条信息,今天有事不到公司,把产品文档发到邮箱一份,有要事电话。

然后呼呼大睡起来。

八月初五,石榴木,冲虎煞南,天牢。

深圳的早晨,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清晨的微风轻拂着脸庞,带着一丝清爽。

高楼大厦在晨光中闪着银光,玻璃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城市仿佛被金色的光晕笼罩着。

上午八点半,上班时间,男男女女,都很年轻,每个人都走在自己自认为正确的路上,行色匆匆。

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的除了大长腿,还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形成一幅忙碌而有序的画面。

街头的树木在阳光下婆娑起舞,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为这个早晨增添生机和活力。

写字楼内,睡眼惺忪的员工们早早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阿杰如同往常一样,准时到达画意传媒门口,他打开玻璃门锁五分钟,保洁阿姨进办公室用抹布擦桌子。

阿杰的桌子,总是第一个被保洁阿姨光顾,因为他坐在前台。

在保洁阿姨擦前台桌子时,阿杰站在窗边欣赏着深圳清晨的美景。

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洒进办公室,温暖而明亮,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宁静。

这样明媚的早晨,预示着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充满希望和活力。

八月初五,石榴木,冲虎煞南,天牢。

早上八点四十五,阿杰的电话响。

阿蓉说,阿杰,你见过阿浩吗?

阿杰说,见过呀,见过好多次。

阿蓉说,是这样的,阿浩今天突然不上学,他爷爷奶奶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去和他聊聊,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阿杰说,马上。

阿蓉说,他奶奶电话有没有?

阿杰说,上次发过给我,我这里有。

阿蓉说,好,你到之后,就打他奶奶电话。

阿杰说,马上。

请看下一章《赚钱是一种修行》。

最新网址:m.irrxs.com
上一页 目录 书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