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楚轻轻应了一声，“陛下，你一定要来喔。”
“朕一定会去的。”李凌寺笑道：“去吧。”
李凌寺离开后，楚楚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眼底闪烁着恶毒之色。
她等了那么久，终于等到机会除掉李凌寺，怎么能不珍惜呢？
翌日清晨。
李凌寺穿戴整齐，正欲出发，李文渊急匆匆赶来。
见状，李凌寺皱了皱眉：“丞相，有事吗？”
李文渊行了一礼，恭敬道：“臣听闻娘娘身体不适，特来探视。”
“娘娘已经好很多了，丞相不用担心。”李凌寺淡淡道：“若是丞相没别的事情，就请回吧。”
李文渊迟疑了下，才道：“臣今日前来，除了探望娘娘，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陛下。”
李凌寺眸子骤然眯起：“什么事？”
李文渊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陛下，昨日臣派去保护娘娘的两个暗卫全部死亡，凶手极其狡猾，根本没查到任何线索。”
“这……”李凌寺脸色倏地变了变，“难道是有内奸泄漏消息？”
“臣也怀疑是内奸，可这几天，臣一直派人监视，却丝毫察觉不到异样。”李文渊沉声道：“不管是否真的存在内奸，陛下务必小心。”
“朕明白。”李凌寺脸色凝重，“丞相放心，朕会注意的。”
李文渊叹了口气：“既然娘娘无恙，那臣就先告辞了。”
“好。”李凌寺挥了挥手，示意李文渊离开。
待李文渊离开后，李凌寺叫来了王德海，“传朕旨意，立刻彻查皇宫所有妃嫔。”
“奴婢遵命。”王德海领命而去。
翌日。
“报——陛下，不好了！”
李凌寺刚处理完政务，王德海就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御书房，“陛下，不好了，贤妃娘娘殁了！”
“哐啷！”
李凌寺手中玉玺猛地砸到案桌上，“你说谁死了？”
王德海咽了咽喉咙，颤抖着声音道：“贤妃娘娘……薨、薨了。”
李凌寺猛地站起身，拔腿往外走，“马上召集大夫，去贤妃宫里。”
“是！”王德海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慌忙追了上去。
“陛下驾到！”
“参见陛下！”
贤妃的丧仪办得很隆重，宫中妃嫔悉数到场，一片哀鸣。
李凌寺坐在灵柩旁，看着棺材里躺着的女尸，脑袋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陛下节哀顺变！”众位妃嫔围绕在李凌寺四周，劝慰着。
“陛下，贤妃娘娘虽然性格软弱，可对您一往情深啊。”
“陛下，娘娘死得冤枉啊！”
李凌寺闭上眼睛，眼眶酸涩难耐。
良久，李凌寺睁开眼睛，扫了眼哭成泪人儿的妃嫔们，冷声道：“哭够了就滚！”
众人被吓了一跳，纷纷停止了哭泣，惊恐的看着李凌寺。
“陛下，您怎么了？”
“贤妃娘娘只是病逝，又不是被人害死了，您为何如此生气。”
“陛下，您是不是误会了？娘娘平日里待您最好了。”
李凌寺双眸猩红，冷声道：“都给朕闭嘴！”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言，心中却惶惶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德海！”李凌寺怒喝道。
王德海浑身一震，连忙跪下，“奴才在。”
“将这帮乱嚼舌根的人统统拉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陛下……”
听着耳畔凄厉的呼救声，李凌寺满目冰霜，仿佛一座冰雕。
“还愣着干嘛？！”
“是，奴才遵旨！”王德海咬了咬牙，狠狠瞪了眼众人，“来人，将这群刁民拖下去。”
“陛下饶命啊，陛下……”
李楚楚扶着连枝走了过来，低眸道：“陛下，这些场面还是别看为好。”
李凌寺不怒反笑：“为何？这就是你送给孤的礼物，对吗？楚楚，你要扫平后宫，为你未来做主。”
李楚楚琥珀色的双眼噙着泪，“不是这个意思，陛下您误会了，我只是恰好听说了贤妃身亡的消息，想过来吊唁一二，没想到这里碰见了您，你是不是对我跟孩子有什么偏见？那为何不放我归家？”
李凌寺装不下去了，这个后宫，嫔妃三千，李楚楚要杀都得杀一年，他没有时间了，现实中的他，后宫虚无。
“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要怎么走才能让这个世界崩塌？”
李楚楚的眸子聚焦在他的侧脸上，“陛下，您疯了？”
李凌寺用力攥着她的手腕，一副暧昧姿态，“我疯没疯，你比我清楚。”
是了，快疯了。
李楚楚勾唇浅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李凌寺一怔，随即松开了抓着她的手。
“我会带你走，但需要你配合。”李楚楚抬眸，目光灼热。
李凌寺微微蹙眉：“孤凭什么信你？”
“我不仅会带你走，还会给你新的身份。”李楚楚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你究竟是谁？”李凌寺神色严肃的问道。
李楚楚抿了抿唇，“等以后再告诉你。”
李凌寺盯着她瞧了许久，点头同意：“好，孤答应你，等以后再找机会离开皇宫。”
“嗯。”李楚楚颔首，“陛下，我想先回府收拾东西，可以吗？”
“可以。”李凌寺点了点头，目送李楚楚离开后，转头看向王德海，“传朕旨意，从今以后，后宫由楚贵妃掌管，闲杂人等，皆不准擅入。”
“奴才遵旨。”
“退下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