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堆着吃完的泡面和外卖盒，还有数不清的啤酒瓶洒满了一地，又脏又乱，甚至盘旋着苍蝇。
本来就难闻的空气，现在更难闻了。
陈向勇没想到莫言歌会突然过来，也没来得及收拾屋子，眼神闪过窘迫，快速进了门，将这些垃圾全都打包进垃圾桶。
做好这一切后，他的手往自己裤子擦了擦，难得尴尬，“抱歉啊，言歌，我不知道你会突然过来，没来得及收拾，你别介意。”
他把唯一能坐的凳子给她搬了过来，又拿毛巾擦了又擦，才招呼莫言歌坐下，“你坐吧。”
莫言歌僵着笑，摇了摇头，“我不介意的，向勇哥。”
她把保温瓶放在桌上，“只是我没想到，你会住在这么差的地方。”
说着，她眼眨泪光，“对不起，向勇哥，是我没用，都没能帮到你什么。”
“要是我有能力一些，你也不用受这些苦。”
陈向勇看着莫言歌内疚的模样，感动得不行，“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没用才对。”
“当初在国外要不是遇见你跟你妈妈，或许我现在都死了，你真的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我现在能这样活着，就已经挺不错的了。”
莫言歌没应话，眼神闪了闪，从保温瓶里给他倒出汤，“向勇哥，你喝点汤吧。”
“天天吃外卖对你身体不好的。”
陈向勇看着面前的鸡汤，拧着眉，“言歌，我说了让你没什么事别来找我。”
“我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我不想连累你。”
“要是被人查到你跟我的关系，就麻烦了。”
“这汤我不喝也是可以的。”
说着，陈向勇将这汤推远了些。
莫言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目的达到，莫言歌状似感叹，“没事的，向勇哥。”
“或许再过几天，我也要进监狱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拜托你照顾我妈妈的。”
“以后，我想我也来不了这里看你了，就想趁这个机会来向你表达多年以来你对我们的照顾。”
“真的很谢谢你，向勇哥，为我做了这么多。”
“什么？”陈向勇瞪大了眼，站了起来，神色变得紧张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好端端的要坐牢？”
莫言歌欲言又止，眼泪却直直地滑落下来，“你别问了，向勇哥，我不想说……”
“说！”陈向勇一改刚才的柔情，面目变得有些狰狞，“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你妈！”
“言歌，你答应过我，以后有事不会瞒着我的！”
陈向勇步步紧逼，莫言歌迫不得已，只能从实招来，“……是冷之瑾。”
似乎感受到天大的委屈，莫言歌倏地撞上陈向勇的怀抱，抱着他大哭起来，“向勇哥，都是冷之瑾害我的！”
“他昨天带我去酒会，被人下了药，就把我拖到休息室强上了我，我没有反抗，我以为他会对我负责的，可是事后，他怕被叶晚晚知道我们俩的事情，就把我炒了。”
“连出席的那件礼服都不给我报销。”
“向勇哥，怎么办？那礼服要三十万，我没钱还，礼服公司说要是我还不上，就要报警捉我。”
“向勇哥，我真的很害怕，我不想坐牢呜呜呜呜呜呜呜……”
莫言歌一边哭，一边控诉着冷之瑾的罪行，“冷之瑾真的不是人！”
“我本来以为跟他有了肌肤之亲，我就可以拿下他了，我和你也就不用过苦日子了，没想到他这么无情，还放言说要是我敢泄露一句，就找人弄死我。”
“向勇哥，是我太没用了……”
“我们做这么多，全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