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杀了我！”
耍猴老者最后实在是忍不住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对江浩恳求道。
“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活着走出去的，只是你想要死的痛快一点，就将他们的情况都说出来。”
江浩冷冷的看着耍猴老者，看着他的痛苦，心中没有荡起一丝波澜，就这样不带感情的说道。
“好好好，我说，我都说。”
耍猴老者与江浩冰冷的眼神对视了一眼，这种眼神他十分熟悉，就像是他看那些“猴子”们一样的眼神，顿时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不知道是因为承受不了类似生死符一样的痛苦，还是因为受不了，其他人将他当做牲畜一般的眼神，最后痛快的将所有的都一切都交代了。
耍猴老者最开始也不是专门干耍猴的，在现在甚至在后世耍猴都是一个技术活，他们甚至都是有自己的传承，他曾经想要拜他们当地一个耍猴师傅学习耍猴，可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能将猴子当成自己的亲人一般对待，直接拒绝了他。
随即他便只能出去干苦工，可因为他的长相略显猥琐的原因，在同乡之中不受待见，也总是受到其他地方一同出来干活人的欺负，于是他开始琢磨起了其他发财的办法。
于是便将自己做苦力攒下的钱，找了一个要门的人，跟在他身后开始学习，要门是这个时期江湖之中八门之一，也就是有组织的小偷与乞丐的结合体，不劳而获者即为“要”他们内部还各有分工。
像是“黑潜”是专在夜里偷盗；“白潜”是白日作案，行话叫“闯堂”；“轮子钱”是专门在火车上偷窃；撬锁开门行窃的叫“杆疙瘩”；翻墙或从天窗进房盗窃的叫“高手匠人”；挖墙盗洞进屋盗窃的叫“穿窑”；
他拜入的师门，人家也就是拿他当一个筏子而已，不教真本领，却让他干一些危险的活，当时他就已经后悔了，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的，加上他自己势单力孤，那些要门中人，可不会心慈手软，一旦他敢有反抗的话，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直接将他弄死。
可有的时候机缘就是这么不讲理，他本来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在被官府抓到的时候，帮助其他人顶替罪名，被关入监牢之中，却没有想到，他在偷盗的过程之中，竟然偷到了一个修士的身上，这个修士还是一个旁门左道的术士，让他偷到了一卷造畜之术。
就是更早之前，将人变为驴子或者是牛羊之类牲畜的手段，可那一卷造畜之术记载的也只有手段，没有修行之法，不过可以使用自己精血替代。
他便借着夜晚时候，将自己化身成为一头蛮牛，用头上的利角，割开了十二个人的喉咙，本来他想要将那一处要门的人全部杀死，却没有想到他们其中也有人是修士，两个人大战了一场，对方很明显也是一个半吊子，竟然输给了他，可却救走了其他的人。
他只能是将当时要门之中留下的一些东西带走开始流浪江湖，因为手中有了造畜之术，他想起了当年拜师耍猴没有成功的事情，于是心中一动，开始走上了耍猴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