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她第一时刻就会想让边防军进攻乌孙。
其实有这么一个对你的思想知根知底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卫子姝也是在想，她还要不要留夙夜这个暗卫一条命。
他知道自己太多秘密。
好比窦皇后的死，好比洪武帝的死。
虽然她都做的很隐蔽，无人能查的出来。
但夙夜却是全程都参与的。
夙夜见卫子姝良久没说话，壮着胆子直起身，抬起头就见卫子姝淡漠的眼神看着他。
里面有他熟悉的冷漠。
夙夜双手握成拳，再次松开的时候，他伸手把卫子姝的腰腹搂在了怀里，把自己最没防备的头颅贴在了她胸口。
他不怪她对自己动了杀心，但心里还是疼的。
他全心全意的为她，她却想杀了自己。
虽然他也理解，但有时候，她一个无情的眼神，都能让他心脏猛的一缩的疼。
他声音闷闷的在她胸口发出道：“女郎，属下听说，您立了女户，先皇也说以后你只可娶，不可嫁，您......您收了属下可好，哪怕只是面首，属下......属下......”
“放开。”淡漠的声音响起。
夙夜浑身一顿，环住卫子姝的手，缓缓放下，他眉眼低垂，心里一阵苦涩。
难道，难道他听说的那个消息是真的？
她有了其它的入幕之宾，还是唐延那个废物？
他不相信自己女郎的品位那么低。
她的女郎该是谁也看不上的神女，谁都配不上她。
卫子姝见他这颓废的模样，踹了他膝盖一脚说道：“不是说要当面首吗？我累了，要睡了。”
夙夜一顿，有些没明白过来卫子姝是什么意思。
他怕他会错意，又怕没做到女郎要求的那样。
但见卫子姝没生气的样子，夙夜单腿起身，把卫子姝打横抱了起来，走到床边，放她坐下，咽了口唾沫，抬起颤抖的手，给她脱衣。
见她依然没反抗，夙夜激动的心脏猛跳了几下，给她解衣的动作越发轻柔起来。
待只剩下寝衣的时候，卫子姝翻身，睡到床的最里面，盖上被子，闭上了眼睛。
夙夜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说道：“女郎，属下去梳洗一下，很快回来。”
他风尘仆仆赶回来，路上好几天没梳洗，此刻要他侍寝，他必然是要把自己梳洗干净，再把自己送给女郎。
见卫子姝没说话，夙夜大踏步往外面走去。
洗了个战斗澡，披了件中衣就进了卫子姝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