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妩莫名其妙：“为什么不能？”
“啊？可是像我们这样的明星要是公布恋情，会引起大规模脱粉的！我们找的人要是身份比我们高，网友就会骂我们蹭热度、被包/养，我们找的人要是身份不如我们，就是对方挨骂。总之逃不了一顿铺天盖地的网暴。”
姜妩简直感到匪夷所思：“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们是明星啊，其实看起来光鲜亮丽，说白了不过是为粉丝提供一个幻想的依托。”
姜妩明白她这是在忧心和顾言的事儿，便劝道：“既然这样，那你就站得更高一点，当你不是明星而是演员的时候，那些人自然不会说三道四。即便有这样的人，也不至于干涉你的选择。”
她对沈心瑶道：“虽然这种惯例我不太认可，但是如果无法改变这个世界，那就让自己站到更高的地方去，站到不受规则限制的地方去。”
沈心瑶心头猛地一震。
姜妩的话如同一口钟在她的心脏中央撞响，轰鸣声响彻，连带起的震颤都一圈一圈从心脏开始向外蔓延，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震颤。
是啊。顾言受到这些粉丝的言论的影响，无非是因为他只是一个唱跳爱豆，他唯一能依仗的就是粉丝的喜欢，一旦没了粉丝，就什么也不是了。
但如果他是一个歌手，靠的是歌唱实力，吸引到的都是因为他的歌唱能力而喜欢他的粉丝，那么顾言是不是单身、什么时候谈恋爱、跟谁谈恋爱，就都无所谓了。
就比如秦放，当初他也是年纪轻轻就官宣恋爱，后来更是高调结婚，可是大多数网友都在送祝福，几乎没有人质问他为什么要谈恋爱。
同样的，她作为一个明星，炒的是国民初恋的名头，当然也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必须规规矩矩地死守在这个所谓“初恋”的框架里面。
但如果她是实力派演员呢？
如果她是实力派演员，只需要安安心心拍戏，不需要营销这些乱七八糟的虚名，自然会有因为 演技关注她的人，这些人当然也不会太过在意她有没有喜欢的人，是否在谈恋爱。
沈心瑶定了定心，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杨姐，我想转型。”
明星运动会这边的节目组在超高关注度下恨不得放个鞭炮庆祝庆祝，另一边《姽婳》的节目组却头皮发麻，在办公室里看着电脑屏幕如坐针毡。
“导演，你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都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的一段视频。
从女鬼自镜中走出，到和姜妩缠斗一直打到院子里去，再到女鬼将往事一一道来，最后姜妩做法超度了她。
整个过程，怎么看怎么玄幻。
导演艰难地咽了口口水。
他也想知道该怎么办啊！
他只是想录制一个恐怖探险综艺，又不是想拍鬼片！
想了一会儿，导演打开某度开始搜索：“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第一条回答就是：世界上绝对是没有鬼的。
他心里稍微定了定，点进这条回答。
“鬼在通常认为是一个很诡异的东西，因为在我们的认知中，鬼是一种非物质的东西，与平时所见是不同的，人的本能就是惧怕未知的东西，因为未知意味着危险。所以在一些传统意义上会出现鬼的地方、环境，人进入以后可能会有些自我暗示，从而产生焦虑的情绪，有可能会导致幻觉。”
一大长串的解释，导演仔仔细细、逐字逐句地读了一遍，有点无语。
这他妈不是逗我玩吗？
看看这屏幕上真实存在的视频！真实存在的鬼！
这么多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会是幻觉吗？！
在原地坐了半天，导演终于消化掉世界上有鬼这个事实，顺便又意识到姜妩是个厉害角色。
他到网上搜了搜姜妩，又被她最近在《明星运动会》上的表现惊住。
这位姜妩说不定是什么隐世的道长跑出来找找乐子。
导演琢磨了一会儿，对负责后期的组长说：“这段掐掉吧，别播了，你们几个把嘴闭好，千万不要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