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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安安的心情很不好，来到公司后就疯狂工作，企图转移注意力。
张川在办公室都看傻了。
他扒着百叶窗，盯着看了半天，连庹欣瑶推门进来汇报工作都没发现。
“哎呀，妈呀！”冷不丁地看到庹欣瑶站在身后，张川吓得差点跳起来。
“张总，你又监视我们呢？”庹欣瑶说。
“也没看多长时间。”张川捂着胸口坐下：“我这怎么能说是监视呢？我这是关心你们。作为这个公司的灵魂人物，我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跟你们聊天。那你说，我怎么了解你们？不就是通过这些手段吗？不对吗？”
“对对，您说得都对，赶紧把这些文件签了吧！”说着，庹欣瑶把一摞文件放到张川的桌子上。
张川拿起笔，潇洒地签字。
这是他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太奇怪了，对一个公司老总来说，这么多决策需要他做决定，他却只迷恋签字。
这大概是周奕儒给他的影响。
年轻的时候跟在周奕儒身边，看着周奕儒一边抽着雪茄，一边从各种文件上轻松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就好羡慕。
这才是成功。
所以以后，每次他签字的时候，都会获得巨大的心理满足。
“张总，张总？你签完了吗？”
张川一抬头，庹欣瑶正准备拿文件，可是文件被他按得死死的，庹欣瑶根本抽不出来。
“哦，签完了。”张川把胳膊抬起来。
庹欣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您又想什么呢？有这功夫，不如替公司想想吧！今天晓月又没来，请假了。上次我跟蔡安安去看她，她还老大不乐意。后来我就想啊，她这可不是对我们啊，应该是对您，对公司不满。”
庹欣瑶巴拉巴拉说了半天，张川却一直在思考刚刚的签字是不是潇洒，帅气，跟之前的有没有进步。
两个人完全不在一个思维层面。
“张总，您说我说得到底对不对啊？”
“哦，对，对，”张川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去工作了。”庹欣瑶满意地离开。
她说什么了？
张川一句也没听进去。
这个庹欣瑶跟她那个爹一样，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张川走到窗前，又扒开百叶窗，向外面看去。
突然一张脸贴了上来，吓得他往后一退。
又是庹欣瑶！
张川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响了一下。
庹欣瑶发来消息：别老监视我们！有时间想想公司怎么发展，给我们提高一下待遇吧！
神经病啊！
张川在心里骂道。
但她说得似乎也没错。
张川还想看看蔡安安的状态，但又不敢再去窗前，只好作罢。
反正只要不买他的公司，这姑奶奶爱干什么干什么。
庹欣瑶一坐下来，就兴奋地对蔡安安说：“哎，我要当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