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愣了一下，发出不可思议的笑声：“你说什么？”
姚念把筷子放在一边，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着苏言，缓缓地说：“苏总，我觉得我们之前的合作，不应该带着私人情绪。”
“你终于说到目的了。”苏言也放下筷子：“你觉得，我缩减对项目的投资，是因为我喜欢蔡安安？”
姚念没说话，算是默认。
“切，”苏言不屑地笑了一下：“真荒唐。”
“如果你也觉得荒唐，以后就别跟蔡安安走这么近。”
“你这是在……警告我？”
“不敢。”姚念垂下目光：“姚氏没办法跟苏氏比，更没办法跟你背后的周氏比，我们在你们眼里，只是小虾米。但是，我想苏总应该明白，我们都不是一个人，背后几万人跟我们混饭吃，所以，如果有什么私人恩怨，我希望不要牵扯到公司的项目。”
苏言笑了一下，把身体往后一靠，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如果我就是要影响呢？我就是这么任性，就像你看到的，我不是什么谦谦君子，我就是一纨绔子弟，反正跟着我吃饭的人，不会受影响。你要是怕你那边有影响，我倒是觉得，可以把你们的员工介绍过来，我全收。”
姚念沉默，继而抬起头：“如果我把蔡安安让给你，你会改变主意吗？”
苏言眯起眼，仔细打量着姚念。
起初他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姚念，后期他会把项目款补回来。但是，他现在改变想法了。他有点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难道他比自己想的还要龌龊？竟然要放弃自己的未婚妻，换取企业的生存？
姚念追问道：“你会吗？”
苏言没说话，拿起酒，一饮而尽。
另一边，姚雪和蔡安安正在客厅看电视。
姚雪大口吃着薯片。
蔡安安瞅了她一眼，说：“你不是说减肥吗？吃这么多零食，热量那么高，还不如吃晚饭。”
“那不一样，我吃晚饭会有负罪感，吃这个，我开心。”
蔡安安被逗笑，姚雪最让人佩服的就是时时刻刻都能自我调节。但其实她一点也不胖，还属于不易胖体质，真让人嫉妒。相比之下，蔡安安就不敢吃这些高热量的零食。
蔡安安看了一眼时间，有些担心姚念。
姚雪也看了一眼时间：“我哥说了，今天晚上有饭局，不过应该不会太晚回来，别担心。”
“但愿吧，不然又‘飞’过去，一睁眼，看到的全是不认识的人，也挺尴尬的。”
蔡安安托着腮，心里忐忑不安。
“放心吧！没事的。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姚雪刚想说“就喝点酒”，但突然想到蔡安安酒后的样子，就立马收住。
“就怎么样？”
姚雪递给蔡安安一个苹果：“就吃点水果吧！”
蔡安安看了一眼苹果，没接过来。
“你刚刚好像不是想说这个。”蔡安安看着姚雪，这么多年的闺蜜，她们之间谁也骗不了谁。
姚雪笑着说：“哎呀，就是这个，你什么都别想啊！我一个人可弄不了你！”
蔡安安也笑了，说：“我知道。”
姚念和苏言还没结束。
两个人就像比赛一样，你一杯我一杯地喝酒。他们的酒量并不差，因为各怀心事，又为了那该死的胜负欲，两个人喝得满脸通红都没放下酒杯。
“哎，等等，”苏言突然喊停：“我不是喝不了了，我是要去上厕所。”
苏言说完，转身就走。
姚念在身后喊：“等等！”
“干吗？”苏言转过头，不耐烦地说。
“我跟你一起。”姚念醉醺醺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