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听心声的法术？
还是等天地能够修炼再说吧。
圣人之事被轻飘飘略过，反正也没人能够推算出他们的内心行动，就算有内鬼把消息传出去，反正也就祝融和共工咋咋呼呼，其他人可都没表态噢。
下一个议题，应该说是原本就该商量的正事。
圣人之事反而是意外打岔。
黄帝轻抚两鬓有些冒白的发丝，对阎罗温厚地笑着，其余祖巫看向阎罗的神色也各不相同。
如黄帝（帝江）、后土敦厚长者的微笑注视。
共工、玄冥（颛顼）二人眉头紧锁，阴晴不定。
蓐收、句芒脸上犹豫不决，有些难以抉择。
祝融、烛九阴、翕兹一脸冷漠，仿佛事不关己。
奢比尸、天吴、强良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揶揄。
仅从祖巫们大致的表情分类，就能看出内部隐约存在的分化，就算表情一样的也未必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阎罗立马坐直腰板，暗想终于来了，祖巫们果然会对他发难。
终于，黄帝开口了。
“来到此方天地千载有余，没想到朕也有些老了。”
后土捂嘴轻笑，“大兄真爱开玩笑，您要是老了，还让兄弟姐妹们如何自处。”
后土的话阎罗听懂了大半，熟知如祝融、共工等，他们在远古时代的神话起源，甚至早于黄帝本人。
也就明面上的颛顼——玄冥，是现任十二祖巫中不折不扣的最小一辈，当然深究起来可能不是，但表面上至少是如此。
黄帝和后土的话很简单，他们也在衰老，虽然速度缓慢，但这件事情仍在发生。
这意味着祖巫们在此方天地，也有衰老成蹒跚行走的老人的那一天。
至于为何会着重此事，自然和阎罗带回的息壤有关。
“为何将息壤交于女娲氏？巫族也好、人族也罢，现今都是我们在管理。”
“所以为了使用之便，何须将息壤——”
共工沉声发问，丝毫没有和祝融争吵时的暴躁，也让其他祖巫们在内心不屑一笑，你小子平时果然会装。
阎罗低头好似害怕认错，实则是在回想祖巫们看向他的表情，略微思考，阎罗便发现不少有意思的地方。
“共工祖巫，诸位大佬，息壤的特性大家比我更清楚……”
阎罗酌字酌句，讲述了自己对息壤的印象。
息壤乃女娲娘娘造人所用，也就是说这是蕴含生机的大宝贝，祖巫们何尝不能通过漫长的研究，从中破解自己正在衰老的问题。
甚至更进一步，整合出一套建立于血肉躯体之上的修炼之法。
而且息壤有生长无限之能，也就是说那一小团的息壤，无论从中分离多少，那团原本的息壤都不会减少。
那些被分离出来的息壤，虽然失去了无限分离的能力，但仅需小小的一点，便能让巫族中的巫者们，结合重伤难治的人族，创造出刑天那样新的强大战士。
“况且息壤本就是女娲娘娘造人之物，于情于理都该交还给女娲氏。”
阎罗特意在“交还”二字上加重了语音，一遍留意祖巫们的表情。
‘原来如此，息壤并不是能让他们脱离衰老那么简单，更和他们的属性有关！’
不断回忆着祖巫们的资料，阎罗隐约有了判断。
表面上的第一层是凭借息壤摆脱衰老、肉体力量被不断削弱的debuff。
而更深层度上嘛，看祖巫们的表情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没想到啊没想到，十二祖巫里面真正在意息壤的其实只有一半人，剩下的要么是息壤与自身毫不相干、或可有可无，要么就是不敢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