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陈是吧，你在这里守着，我出去转转。”
苏漾在病房里待不住，拎起背包站起身：“有事大声喊，我能听到。”
小陈面无表情：“好的。”
苏漾多看他一眼，还挺严肃，年纪轻轻死板的像个老年人。
穿过寂静无声的高档病房区，普通住院部的大厅熙攘，走廊里摆着陪护的行军床，大婶们坐在床上聊得兴起。
苏漾拍了拍背包：“师父醒醒，带你去情报中心听八卦。”
她走近，背靠着护士台站定，兴致勃勃的支着耳朵听。
黑卷发大婶嗓门最大，优先抢到话语权：“我跟你们说，前几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你们猜怎么着？就我们这层的洗手间，有小孩儿在哭，可渗人了。”
“瞎吹，谁信啊？”黄头发大婶发出质疑：“别听她胡说，我跟你们说个真事儿，咱们这栋楼下面就是停尸房都知道吧？”
“不知道。”
苏漾无辜摇头，顺势坐在大婶身边凑近听。
黄头发大婶看她一眼：“你谁啊？”
苏漾随手指了间病房：“我是家属，您继续说，我喜欢听。”
听到有人捧场，黄头发大婶讲的越发起劲：“停尸房大家都知道，是放尸体的，那里看门的老头是我大姨婆家远房表哥，前几天我们在食堂碰见，这事儿就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咱们新社会讲究科学，早就不时兴神神鬼鬼那一套，我大姨婆家远房表哥也不信，他头几天遇到一件怪事，你们猜怎么着？是某个科室的医生，总爱半夜悄悄进去，这日我大姨家远房表哥值班时打了个盹儿，睡得迷迷糊糊的，看到那个医生表情怪异的从里面走出来，嘴里鼓鼓囊囊的嚼着什么，一脸享受的咽进肚子里。”
“瞎，他不会吃那什么了吧！”没得到话语权的胖婶猛地一拍手，差点把苏漾挤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