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小倪董的面子我肯定给。”
孙总痛快的在合约上签字，连之前要杀价的想法都抛之脑后。
温柔忽然发现。
总监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做？
什么商场上尔虞我诈，商人奸诈，她是半点没看出来。
谈合约谈的顺利。
跑工地，不仅负责人前来接洽，完事后还客客套套安排午饭，晚饭，甚至把公司老总叫来作陪。
饭局嘛。
那肯定是要喝酒的。
温柔都打算好好练一练酒量。
结果她刚摸酒杯，甲方就胆战心惊的让她放下。
温柔将这些同倪易寒说：“你说他们是不是看我是女孩子还是知道我爸是老温，所以才这么客气的。”
倪易寒低笑。
笑声穿过电流传来，很好听。
温柔耳朵发麻，“你笑什么。”
倪易寒：“你说的对。”
温柔哼了声，问：“你现在在哪？”
“瑞士。”
“有去童话小镇吗？”
“没有，一个人没意思。”
“别想骗我再去找你，我现在升职了，每天很忙的。”
倪易寒似笑非笑的哦了声，“小温总厉害。”
温柔翻了个身，埋在被窝里，“有个问题突然想问你，不对，是之前就想问的，只是见到你后太高兴，忘记问了。”
“嗯？”
“为什么送我车。”
倪易寒声色有些轻，反问：“为什么不愿意开我的车。”
温柔抿唇：“你猜出来了。”
“嗯。”
有人唤他吃午饭。
倪易寒打了个手势，对着电话说：“宝贝，其实我的车也没有坐过很多人，F40是我两个月前刚收回来的。”
所以是有人在撒谎么。
“我把这些车子清理掉，好不好？”
温柔鼻子酸酸的。
这种她没说，却被他注意到的小细节，轻而易举地戳中她的心。
温柔摇头：“不用。”
她介意的不是车子，车子是交通工具，她的车都不知道坐过多少人，没必要去计较这些，是她钻牛角尖了。
只是当时被宁菲气到。
害怕下次再开他的车出去，又遇到谁谁跑上来示威的话。
想告诉他不在意了，于是说：“你送我的车，我还天天带莫正到处跑呢，座位不就是给人坐的嘛。”
“哦。”
温柔没听出来倪易寒的声音泛着冷，继续闲聊着：“什么时候回来？想你。”
“很快。”
当温柔终于上手总监的工作，约林半夏出来吃饭：“喂，夏夏，有时间吗？一起出来吃饭呀。”
电话里的声音沉默许久，问：“对不起，我不想出去。”
温柔一愣：“夏夏……”
回应她的是挂断的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