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白金老太太安然就寝。
一月六日言行录
十一时我一回到老家便忙着准备中餐
十二时许,等我把盛肉饼的碗端上饭桌时,白金老太太右手抓起一块肉饼丢进嘴里并朝厨房曰:“榕榕,榕榕。”久违的呼唤使我有点激动和奇怪地曰:“你喊哪个?我不是在这垲。”白金老太太:“噢。”
中餐准备好我曰:“解手,准备吃饭。”白金老太太曰:“你喊哪一个解手?”我曰:“你。”老太太曰:“不动、不动、不动。”隔了一会我曰:“解了没有?”白金老太太曰:“解了的、解了、解了一百………。老太太越说越委曲越气,我曰:你发气,等缠缠回来把你送课(意去)养老院。”白金老太太改用六塘话发泄不满。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开始,老太太继续长征。
二十一时三十分我下夜班回到老家,很快帮老太大洗漱毕,在老太太上床后我帮她盖了一床被窝,等了一下我曰:“冷不冷?”白金老太太曰:“那有不冷的啊。”我曰:“不怕你讲冷,就怕你讲不冷,帮你再加一床被窝。”等了一会我又曰:“还冷不冷?”白金老太太曰:“那个人管这种闲事。”我曰:“这是闲事啊。”过了好一会我才理解:没用管了,你管你智障。
二十二时五分白金老太太安寝。
一月八日言行录
十一时我一回到老家,白金老太太显得极为不满,用桂林话指责完又用六塘话指责,我曰:“你还哝哝刮刮,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侍候你,老大、大絮絮他们一个都不理你,大絮絮前段时间曰:妈你保重身体,我明年春节回来看你,讲完就飞走了。白金老太太曰:“她课哪垲喀啦?”我曰:课英国农村那垲啦。”老大也晓不得跑到哪垲喀啦,可能是课老头子那垲,可能是老头子喊他课的,老头子也不回来了。”白金老太太曰:“回来过。”本应就此打住的我刹不下话头曰:“哪时回来过。”白金老太太忆了忆曰:“没回来过。”面现凄凄。
说到这里白金老太太的气似乎消了些,看我已准备好中餐,便夹起一块肉饼丢进嘴里,又夹起一块肉饼丢进嘴里。
十八时三十分晚餐开始,老太太一切正常,恰到好处。
二十三时白金老太太看了半个小时电视后美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