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或者是昂贵的护肤品起作用了，第二天我化了淡妆去公司，周围同事纷纷朝我投来注目礼，我嘴角扬起淡笑，在众人的目光中，进了会议室。
每天都有早会，丢了闻家的合作，今天高层几乎全部出席到场，莫凌天也在。
早晨十点的阳光落在男人宽阔的肩膀，将他立体分明的一张脸，照得像是一件伟大的雕塑艺术品。
即便见过很多次，还是会被这张脸惊艳到。
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在莫凌天身边落座。
刚坐下，我就感受到男人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了我身上，我恍若未闻，打开了面前的报表查看。
“顾秘最近越来越漂亮了，是谈恋爱了吗？”
有个高层问了一句。
我咳嗽了声，“差不多吧。”
“哦？顾秘和谁谈恋爱了？谁有这么大的福气，能追到我们秘书长。”
我扯了扯嘴角，呵呵一笑，原本想说没有的，可看到莫凌天审视的视线，我鬼使神差改了口。
“不是我们公司的，就不说名字了，你们也不认识。”
“哦……”
众人有些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莫凌天。
我喜欢莫凌天的事，已经不是公开的秘密了。
都在传我和莫凌天是床伴关系，只是一直没从莫凌天身上得到一个名分。
如今我恋爱了，这群人比谁都稀奇。
我话音刚落，就感受到如芒刺背。
我抬眸，对上莫凌天的视线。
不知道为何，男人脸色一下阴冷，眼神都变得阴鸷了几分。
我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声莫名其妙，撇开视线，他这个表情，很容易让我误以为他吃醋了。
会议结束，我吩咐丁磊整理会议室，就被莫凌天叫进了办公室。
门一关，他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突然朝我砸来。
我吓得不轻，还好偏头躲了过去，烟灰缸砸到身后的门，嗙啷一声就碎了，发出巨大的声响。
“莫总？”
莫凌天的脸色黑沉如锅底，周身仿佛狭裹着一层寒意，“谈恋爱？顾柔，我希望你搞清楚，你和我已经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关系。”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不用往下说，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和他是夫妻关系，我谈恋爱，属于出轨。
我突然有些生气，但仔细想想，心情平静了下来，“莫总，你对我也没有感情，你娶我只是为了一颗肾，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捐肾的，这婚，我们离了吧！”
我话音刚落下，就看到莫凌天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发出咯咯的动静，十分渗人。
他的脸色瞬间阴冷，我仿佛来到了北极，被冷得哆嗦了一下。
他这是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