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彬彬接着喝酒、吃菜，没有了下文。
许彤彤急着问道：“去医院怎么啦，你快说呀，马科长还能不能回来？陆副升还是没升·····磨磨唧唧，一点都不好玩。”
“马科长得了癌症，永远回不来了，陆副升了正科长，但只是职称而已，但他不干！”张彬彬道。
“为什么不干，这是千载难逢机会呀。”许彤彤道。
“不给陆副提个副科级别他就是不接手。我们人事局，当副科长没有级别的人，这科、那科就有十几个办公室、十几个人。现在，哪个领导不会拿捏人。你以为级别那么好提。没有级别你永远还是‘白领’。只有升到副科级别开始，才算正式走上政坛的仕途之路。五十岁以上的还在局里当一般干部多的是，一直到退休让然还是名小科员，名义上好听，人事局干部，其实那都是假的。陆副今年46了，终于在马科病危后，他又死死坚持，熬成了有级别干部，他陆科如果再有这样机遇，除非哪位副局长再得了癌症，他再升到副局，那就是正科级别。到那时候，他也许就好退休了。”
“这么难，提拔干部这么费力。”许彤彤有些气馁，喃喃道，“看来这条路不大好走啊。”
张彬彬又道：“我不是说过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女人要想走仕途，要比男人付出更多，更艰辛。中国的官本位就这样，不管你能力大小。其实，人的能力差别不大，都在一个单位混，谁还不了解谁？钻营能力强、会巴结领导，提拔能快一些，家世显赫的官二代，官三代，基本是干部后备人选，一般家庭出身，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想在这条路上升迁，比登月还难。比如我，有机会，李局长还和我妈是本家，一族之人，他想提拔我，但是那些局党委书记、副书记、副局长、管人事局的副市长，眼巴巴看着他，一有那点苗头人家就盯上了，他还敢提拔我吗？千方百计使绊子、找他茬。官场就是勾心斗角场所，所谓的民主，在我们国家行不通、也不适合，只能永远走下去。一个县城，如果有一位好县长，正派，不搞歪门邪道，班子和睦，吸引外资，狠抓经济，这个县就发展快。反之，私心重，搞面子工程，捞政绩、谋私利，捞足了，吃饱了，拍拍屁股走人，这个县就遭殃了。上行下效，当官的都会跟着学。学好难，学坏容易。当官的腐败都是学的，没有有效监督机制，是腐败根源。所以根治腐败，没那么容易······扯远了，这也不是今天讨论话题。”
酒喝到一半，张彬彬说去一趟卫生间，到了前台收款处，付了一桌酒席费用，又回到了包间。
吃完了这顿饭，许彤彤姥爷连天去前台付账时候，说是戴眼镜小伙已经付过了。连天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见识到了小地方人，并没有他们认知的那么小气。真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