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难免在意……顾淮书的过往。
马车在石子路上行驶着，导致车上很颠簸。
苏南星换了下位置，将自己靠得更稳一些。
华月也更加认真驾着马车。
却在这时，苏南星突兀问了句，“楚国二皇子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这陌生的称呼，使得华月一愣。
缓了好一会才磕巴道：“没……没有啊？”
怎么好端端，夫人会问这个？
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了吗？
不行！
她眉一皱，本就清冷的长相，这会更添几分阴鸷。
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要离间阁主和夫人的关系。
她华月第一个不允许！
她赶紧解释，“姑娘有所不知，这二皇子在皇宫里的日子，可惨啦，没有母妃照拂，下人冷眼相待，伙食冷馊是常态，更有谁会喜欢上二皇子？！”
苏南星沉默着，将头扭向林子外。
她知道，顾淮书能听到华月和自己说什么的，过会到了镇子上，肯定会问自己。
那她到底要不要直接和对方说明，并把信也拿给对方呢？
她叹口气，回了华月一句，“我知道了。”
她就应该知道，问华月是肯定不会问出什么的。
若是问才芳阁阁主的事情。
以顾淮书的敏锐程度，一定能猜到自己露馅了。
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与对方坦白。
华月语噎，夫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那姑娘，有什么事情，还可以问我的，我什么都知道。”
马车里，顾淮书手不自主握成拳，有些紧张，心跳也有一些快。
心神不定地望着窗外。
娘子是不是来了一趟都城，所以发现他的秘密了？
完了完了…
他要怎么补救，娘子才不会生自己气呢？
万一误会了自己，与自己生了嫌隙怎么办？
司月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刚给小夏讲故事，太过投入。
一路上其他三人都各怀心思，安静得诡异，马车里只有她和小夏的欢笑声。
——
云落小镇外围。
才隔几天再回到这里时，苏南星发现路边的尸体更多了。
腐烂的尸体招来了很多蚊虫啃食，周围嗡嗡声一片，很吵。
空气里腐烂的臭味很重，很刺鼻。
马车上几人都是死死捂住口鼻，勉强将马车驾驶进小镇后，才终于没有尸体。
懵懂的小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捂着口鼻问，“姐姐，外面是什么味道？”
“额…就是动物的尸体啦。”
小夏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那为什么这么臭？我记得小时候家里杀鸡和杀猪，都没有这么重的味道呀？”
司月嘴角微抽，只好再找一个借口，“因为太久了，所以臭得严重。”
“那为什么没有人收拾呢，姐姐？”
“这个啊……”
眼见司月要回答不出来，苏南星突然掀起帘子，探进脑袋，“因为呀，收拾一只猪需要很大的人力财力。”
小夏好奇歪头，“为什么，大家杀了分了，不就好了？”
苏南星神秘一笑，“这些都是病猪，不能随便埋，会污染了土地不能种菜，那是不是需要找地方，找地方的话都是有主的，是不是就要花钱买地，买完地之后，是不是还需要派人将这些病猪都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