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葳蕤剑灵轻易便闪过了，身形腾挪躲过了剑锋，下一招又随之而来。
她并没有还手，而是神色古怪地看了苏酌一会儿，又说道：“你出全力了吗？”
苏酌抿了抿唇，层霄剑之上剑光更加炽烈，照得乱流密布的虚空中白茫茫一片。
轰！
葳蕤剑灵抬手接下几剑，终于出手了，一巴掌冲苏酌拍了过去。
苏酌眼前一花，只察觉到一股大力袭来，自己瞬间飞出了数千丈，砸在了空间尽头的屏障之上，整个人都有点裂开。
“……”
受伤归受伤，但剑灵没出狠手，苏酌周身只是皮肉伤，算不上有事。
葳蕤剑灵固然被苏酌砍了几剑，但也没事。
只有这片空间有事。
原本安静稳固的虚空变得支零破碎，若不是苏酌肉身足够顽强，光是被乱流沾上一点便要伤筋动骨。
“凡境？”葳蕤剑灵脚下一踏将空间恢复了，慢吞吞飞到苏酌面前，有点迷惑，“正常凡境对空间的破坏力没这么强吧。”
葳蕤剑灵发现自己想少了，作为传说中第九域唯一上进的小师妹，苏酌果然不是善茬。
苏酌想了想：“是因为剑意里有一点空间道则，才不正常吗？”
葳蕤剑灵顿了顿：“你会多少道则？”
苏酌修炼的是万道加身相，很少计算自己会多少道则，葳蕤剑灵问起才认真回想起来：“拏云道，覆神道，灭战道……”
葳蕤剑灵听着她说，十个八个倒也还好，听她数得停不下来，打断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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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酌的声音停顿。
葳蕤剑灵：“你在逗我玩？”
苏酌：“……”
经过解释，葳蕤剑灵终于知道了她的相法特殊，不得不参悟那么多道则。
“不得不……”葳蕤剑灵忍不住说道，“有没有可能是你领悟得太多了，才修炼出这么个变态相法？”正常人哪能学会这么多道则？
“……也有这种可能。”苏酌想了想，解释，“其实万道加身相没多变态，与正常相法修炼时并无不同，顶多是需要学的多一些。”
葳蕤剑灵：“修炼速度也无不同？按理来说要慢许多……不对，你修炼挺快的啊。”
说着，她忽然沉默。
万道加身相最大的难点，便是对于道法领悟的要求极其变态。若是能修炼出来，强悍程度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苏酌修炼起来，似乎没有那种无法逾越的困难之感。
苏酌修行的玄界功法有弊有利，弊端是受到玄界气运枯竭殃及，好处却也是很大的，太一真气比寻常灵力精纯强大许多。
若是苏酌能突破通圣境，实力有多强她都不敢想。
就算不突破通圣，苏酌突破临虚境以后的实力，也绝对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想到此处，葳蕤剑灵忽然挥手将苏酌的伤势恢复了，饶有兴致说道：“你突破个临虚境给我看看。”
苏酌词穷：“我也想。”但这倒也不是想就能。
大师姐的剑灵果然很激进。
葳蕤剑灵欣慰道：“既然你也想，那便很快了。”
苏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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