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你来爱我,姐姐就会吃醋,即使她不爱你,出于对我的胜负欲,她也会对你百般讨好,温顺贞洁。
时承泽信了,试了,效果还很好。
果然,云水汀即使不喜欢,为了气云水绵,也能撒娇地拉着他的手,满是甜蜜地挽留他。
这让时承泽有一种,被云水汀爱着的感觉。
他就很乐意和云水绵扮演下去。
将宠爱都留给云水绵,再享受云水汀的爱。
直到,这个温柔的假象被姜妧一语道破。
姜妧将这些全部告诉了云水汀,云水汀为了复宠,抓住时承泽,不管不顾,一通剖白。
时承泽感动的无以复加,自以为二人心意想通了。
那,云水绵这个促进二人感情的工具人,自然没有存在的必要。
被冷落也是情理之中。
这也的确是当时姜妧想要的结果。
让云水绵深陷后宅倾轧中,无心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可渐渐地,知道时承泽还是只爱自己的云水汀,没了云水绵竞争,一支独大之后,又开始作天作地。
外加云水绵在暗地里的一些花招。
她又几度伤透了时承泽的心。
时承泽说到这里,苦笑道,“以前,每每我伤心,躲到绵儿那里时,她尚知道反思,会认错。”
“可自从你直言不讳后,她只会觉得这些是我拿捏她的花招,被冷落了也不在乎。”
“可我,可我......”
时承泽微微红了眼眶,轻咳了一声。
“我其实真不似之前那般深爱她了,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明明是非她不可的啊。”
哪怕,游园会之后,顾望虚告诉他,云水汀所作的诗,其实都是云家四姑娘的代笔。
他听后也只是皱眉,替她羞赧,叹息太子在她心里的分量。
值得她冒着闺名被毁的名声,也要如此。
却从未抵消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可如今,时承泽看着姜妧,言辞恳切。
“我很害怕,怕我的爱意逐渐消逝之后,我会在下一次生气时伤害她。”
姜妧沉默着听完,“你想让我做什么呢?”
“帮我劝劝她,把我的心意传达给她,叫她服个软。平衡本来就是你打破的,不是吗?”
姜妧扯动唇角,冷冷笑道,“小侯爷对大姐姐的爱意还真是感天动地,你可知道我今日来找二姐姐作何吗?”
时承泽揉了揉眼睛,微微一怔,“为岳父大人身体疲敝?”
“我二姐姐小娘过身了。”
时承泽僵了片刻,没有说话。
“小侯爷不觉得是自己太心急了?你和我两位姐姐的日子还长着呢,等我大姐姐将来无人可依的时候,她自然会开始一心向你。何必现在要我去说这些闲话,惹她厌烦呢。”
“若如你所说,真到那时,你与她的情分已尽数消磨完了。那也是你的情义易变,她福薄命苦罢了,怪不得旁人。”
时承泽皱眉,“她有娘家兄弟,将来无人可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知道时承泽的天秤已有倾向云水绵的意图。
姜妧便不打算亲自去见云水绵了。
她怎能小看她二姐姐的手段呢,即使秘密公诸于众,云水汀手握时承泽的心,不依旧快要落入下风了。
姜妧福了一礼,“劳烦小侯爷将消息带给二姐姐吧。”
时承泽挠了挠头,急道,“你不去瞧瞧她吗?”
姜妧看向钟绵院的方向,耳边响起叶红珠临死前的呐喊,绵儿,她待你是真心......
姜妧垂眸,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不了,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我一外人,就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