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云为初一把扼住了咽喉,双颊涨得通红,一个字都发不出。
云为初虽然沉迷酒色,功绩上毫无建树,此时还中毒颇深。
但他好歹也是堂堂国尉,掌全国兵马协同调动,身手还是有的。
见冬青这般,他再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
云为初几乎双目赤红,他低低威胁冬青,“你敢开口,我就将你剁碎了喂狗。”
说罢,他放开冬青,冬青吓得面无血色,跪在自己的尿中,半点儿都不敢再动弹。
云为初直起身子,眼前一切忽然晃动。
他急忙抓住伸手扶他的罗立,才强迫自己没有倒下去。
他慢慢推开院门,他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究竟有多骇人。
只知道自己一路行进主屋,凡是见到他的丫鬟皆软了双腿,面无人色地匍匐在地。
接近内室,看着床幔层层下,叠加晃动的人影。
听着那阵阵令人脸红心跳,寡廉鲜耻的喘息和呻吟。
云为初近乎昏厥,他感到自己的血液由暴怒的沸腾在变得一点点儿冷却。
然后,带着不堪的一切,破碎断裂在他的身体里。
他掀起床幔,突如其来地惊扰,使正在抵死缠绵,尽享鱼水之欢的二人,爆发出恐惧的尖叫。
云为初眼中只有那张和那人相似的面容。
也是同样的惊惧,同样的害怕和茫然。
仿若穿越时空,多年之后,重合在了一起。
“贱人!”
他狠狠扬手,打了徐瑄依一个巴掌。
随着这一个耳光落下,他想起来了,上一次有这么鲜明的背叛和痛不欲生的感觉,是在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
她做了跟这同样的事。
只不过,那次的撕心裂肺,即使彻底摧毁了他,他也没舍得动那个女人一根指头。
面前的人,终究不过是个替代品。
被不忠和背叛的愤怒,远远大过上一次的那种天塌地陷之感。
云为初马上清醒过来,他深呼吸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见东窗事发,云寰匆匆裹好衣服,立即跪在了云为初脚边。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床上瑟瑟发抖,白如雪兔的徐瑄依道,“爹,爹!孩儿错了,孩儿知错了!”
“都是,都是这个贱女人勾搭我。”
“她说她寂寞,她还说她倾慕我的文采,孩儿......孩儿这才一时没把控住,犯下这如此大错。”
“你胡说!你胡说!”
哪知平日里歪歪倒,性子温吞的徐瑄依,这次却像是吃错药般。
面红耳赤地急急争辩,“老爷,您别信他,是他......是三少爷一直给妾写情诗!是他一直骚扰妾,妾不胜其骚扰,这才一时昏了头。”
“你放屁!”
云寰见她倒打一耙,立即瞪大眼睛,唾沫飞喷地辩解。
“我什么时候给你写过情诗?反倒是你,托人拿来你的贴身玉佩,求我跟你一见!”
两人马上就要掐起来,一个衣不蔽体的妾室,一个衣衫不整的嫡子。
成何体统?!
云为初被扰得不厌其烦,一人又给了一耳光。
短暂又突兀的安静里,他头痛欲裂,怎么觉得这一幕幕,甚至连说辞都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