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这次，如果这小子不主动逼迫自己，生死一战，他能突破道级？”
听着墨羽的回答，蓝鳞水蛟点点头，此时他在明白了自己这个叔叔的苦心，的确，如果不在适当时候给自己一种压迫，自己也到不了那种高度。
旋即，蓝鳞水蛟抬头，似有所思，目光死死的看着陷入沉思的薛凌，他轻喃着，“薛凌，一定要正视自己的心魔
啊。”
一直陷入沉思的薛凌，此时脸色沉重，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天人交战，他的本心不断有着裂缝在浮现，甚至都有扩大的迹象。
看着陷入沉思的薛凌，那妇人声音冰冷继续追问道，“回答我，这就是你的本心，你的道心？”
妇人冰冷的声音如同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冲击着薛凌的内心，不断地侵蚀者薛凌的内心。
薛凌眉头皱起，双眼微闭，身体都是不住的颤抖，看着依然没有言语的薛凌，妇人颇为失望的摇头，冷冽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便帮你做个决断。”
说罢，剑柄一转，回到手中，下一刻猛然刺向旁边昏睡的穆婷婷，就在那带着寒芒的剑尖即将刺入穆婷婷的身体时，一道人影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他的手掌伸出，陡然抓住了那锋利的剑身。
哒，哒，哒，鲜血滑落。
妇人看着似乎不知痛觉一般的薛凌，眉头一皱，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此时的薛凌微闭的双眼缓缓睁开，他原本沉重的脸庞，缓缓舒展，片刻后恢复了平静，薛凌受伤的手掌毫不在意的缓缓收回。
他脸色平静，半晌后，他竟然在狂笑，笑声如雷，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妇人眉头一挑，将长剑同样收回，静静等待着薛凌的回答。
狂笑声持续很久，很快薛凌便恢复平静，他目光面带笑意，“呵，一开始我就错了，存在即合理，想想也没错，世上如果每件事都只是
简单的用对或错来定义的话，那恐怕也太可笑了，世上有百道存在谁又能说的清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只不过选择的路不同罢了。”
“哦？你的本心是什么？”妇人听着薛凌的回答，有些似是而非的追问刚才的问题。
“我的道，我的本心，我的道心其实一开始就没变，我所认同的依然是遵守本心，快意恩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切都是随本心而走。”
“那你承认虚幻是真？”妇人开口道。
“呵，我不知道，或许吧，我只想说你值得我认同了。”
妇人一怔，神色都是有些复杂，片刻后她竟然也在轻笑，似乎是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回答。
薛凌神色平静，继续说道，“从刚才接你一剑后，我就彻底明白了，我的道心依然没有改变，只是不够坚定，就在刚才，我的身体下意识的做出这一切后，我真的就明白了。”
“就像我刚才所说，百道林立，谁都无法成为第一，谁都无法反驳对方，难道这样就可以说他们是错的吗？所选择的道便是错的？”
“当然不可能，存在即合理，既然存在便有他存在的意义，虽然我并不懂你的道是什么，也不知道你的选择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理解，但依然认同。”
薛凌最后两句话声音不大，但如同天地之音，回荡在整座空间，紧接着，薛凌所处的空间顿时有着密密麻麻的裂缝浮现，下一刻在薛凌诧异的眼光下，轰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