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兰政委摇摇头，“是我们会死在这里，但你不会。若我们的弹药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整个重编营将绝死一战，朝着堡垒的西侧猛攻，我想修道院应该尚未失守。”
“那不太可能...沼泽太深了，我们会全部淹没在半路的，我又不会飞。”
“沼泽淹没并不是一瞬间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下了决心，用我们的身体为你铺出来一条道路。”
古见擦着腐蚀的手停了下来，他能从特兰政委简单的话语想到那个画面。
就像是火蚁面对着一条河流，他们会聚成团，将蚁后牢牢保护在中心，有些蚂蚁会淹死在河里，但蚁后将会带着族群的希望活下去。
到时候，我要踩着战友的身体们逃走吗？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点点淹没在这沼泽之中，然后成为腐烂的一员？
古见抿着嘴，他感觉有些无法接受，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特兰政委对于牺牲有着更加透彻的理解，他起身走来拍着古见的肩膀安慰着，“牺牲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牺牲了还不能取得胜利。我们可以死，但你不能。整個世界能不能从兽人和这些叛徒手里得到救赎就全靠你了，哪怕是我们全死光了，你也要想办法解读帝皇的启示，让胜利的光芒照耀在我们的尸体上。”
“我...我不知道。”古见脑子乱糟糟的，他手捂着脸，只能想起来数字5和它的诸多倍数。
他已经在许多次投矛验证了一点，自己的攻击只要来到了第五次就会缠绕着一种莫名的力量。
圣数5？圣数5到底指向了那个神明？
6是色孽、7是纳垢、8是恐虐、9是奸奇、13是中古的大角鼠...
5是谁？
古见心里毫无头绪，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什么犄角旮旯里写过的设定。
特兰政委没有多言，只是让古见自己慢慢理清楚思绪，下楼时特兰政委才补充了一句，“为了帝皇。”
“为了帝皇。”古见应了一声，然后从高台上往下看去。
入目尽是衰败的画面和虚弱的士兵，瘟疫正在逐步渗透堡垒的每一个角落，让注定失败的钟声渐渐放大。
这些人里只有米扬和石头身体还算健康，士兵们皆说两人是得到了圣人的庇佑才会如此。
然而古见心里清楚，他们三人没事只不过是在巢都底层受到了龙鳞部落的款待罢了。
古见将神龛打开，将遗骸圣杯捧在手里，望着那空空荡荡的圣杯，古见突然想起来龙鳞部落被袭击的原因。
他们的肉体能做药材...
如果这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