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很飒，化了素颜的妆，眼角带点红晕，可以说是把又御又纯拿捏得死死的。
何婷这身穿着过于成熟。
让陈垣暗暗思考，现在的何婷是接收了记忆碎片的十八岁高中生？还是从未来回来的重生者？
自己把柄还被她知道了。
有点难办啊……
“人好多诶，咱们要不去街角的咖啡店？”何婷看着排队的人群，朝着陈垣询问道。
“也好。”
片刻后，两人坐在咖啡厅的僻静一角。
这还是陈垣第一次来咖啡厅。
精致的盆栽、抽象派的油画，再加上空气飘着的苦杏仁味，确实称得上浪漫之选。
服务员把菜单呈递在桌面上。
除了咖啡之外还有各式蛋糕、甜点、三明治……
只是陈垣无心品尝，听着何婷熟练地点单后，他才迫不及待地低声问：
“我该称您为何婷同学，还是护道人女士呢？”
何婷呆愣了半晌，懵懵地道：
“陈垣……你在说什么？”
陈垣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据他的了解，何婷应该演不这么好。
能把少女的迷惘和重生的自然演得入木三分的……那是顾烟。
他算过，从顾烟获取记忆到顾清烟降临，一共是十二天。
也就是说——
时空回溯技术需要先【缓存记忆】十二天，才能实现【账号登陆】。
从世界杯决赛那天算起，到现在恰好过去十二天。
何婷……还没被顶号吗？
是延迟登陆？还是说，需要睡一觉？
只要何婷本体降临，那么一切谜团也将迎刃而解。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呢。”
陈垣悠哉地靠在身后的软皮上，双臂展开，右脚搭在左腿膝盖上，一副大佬坐姿。
“……”何婷撑着桌子，半边身子都倾过来，满脸含笑，“你故弄玄虚也没用，我就是知道，你是水龙……”
“停！”
陈垣转头看了看四周，方才淡定地道：“我说停停，你知道那个又如何，说出去谁信？我根本不在乎。”
何婷坏笑道：“那我现在告诉韩老师？”
“你威胁我？”
“不敢不敢，小女子怎敢忤逆老爷呢~”
陈垣：“……”
“咯咯咯，吓你的~”何婷坐了回去，娇嗔道：“谁让你一直嘴硬，不过你嘴硬的样子我也很喜欢。”
“你别胡搅蛮缠，我问你……”
陈垣正要开门见山，服务员送来两杯咖啡和一盘小甜点。
待人走远后，他才低声问：
“你有前世全部的记忆吗？”
“我脑海里多了很多未来的记忆……”陈垣故作困惑扶着脑袋。
何婷神色一愣，旋即表情迷茫起来。
“这么说来，我也是诶……”
“记忆慢慢涌入脑子，到我们死的那天应该就没了才对。”
“可是，我竟然会有死去之后的零碎记忆……”
“或许像我们这样的不是真正的重生者，只是觉醒了前世宿慧吧？”
陈垣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是了，何婷和顾烟一样——都是先缓存记忆，再登大号。
这就跟下载好了游戏还要更新各种压缩包一样。
按理说，她也缓存了十二天，也该来了啊。
“何婷，你困吗？”
陈垣喝了一口咖啡，似乎是无意间问道：
“用不用开个钟点房，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