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反过身，若有所思。
饭要一口口吃，路也要一步步走。
下学期还有一模、二模和三模呀，“学霸养成计划”慢慢来……说不定，真让她挖掘出陈垣的潜力呢？
“烟宝宝，低点好不好？”陈垣期待地说。
“那就……就六百吧。”顾烟心软地白他一眼，“便宜你了。”
六百……只要稳住这不轻松拿下？
陈垣惊喜之下，攫取住她嫩滑的唇瓣，“吧唧”一口笑道：“烟宝真好。”
“嗯……”顾烟又觉得心尖滚烫，脸蛋娇艳得红嫣粉嫩，宛如五月海棠花盛开。
当晚，陈垣学到了凌晨两点。
第二天一早他跟于城龙宛如两个大熊猫相遇。
于城龙吓了一跳：“你熬通宵了？”
陈垣坦然道：“学习，使我快乐！”
张宇深以为然：“学习，使我们快乐！”
不过张宇没像他俩那么拼，只是用互相记单词代替了晚安，所以睡得格外安详。
……
不拼不搏高三白活。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
文科是需要记忆力的考试，陈垣拿到崭新雪白试卷时，映入脑海的是顾烟圆润白皙的香肩，那是他粗鲁扒下她衣角看到的风景。
不过好在沉下心来后，小小烟宝，抛之脑后。
他徜徉在知识的海洋，头天自觉发挥都非常顺利，问题出在了第二天——
那天中午考完，何婷妈妈打包了大餐来学校，在校园的石桌上，何婷叫上了她的朋友们：赵蒹葭、顾烟、曹秋雨、陈垣。
偏偏何婷妈妈顺手买了一盒曹氏鸭脖。
何忆婷嗦了一块就流眼泪，其余女孩不吃辣干脆没动，只有陈垣喜欢吃辣，馋嘴全给啃了，辣得他嘴唇发肿。
顾烟哭笑不得，特意出校给他买了蜜雪冰城的柠檬水，解辣。
结果当天下午考政治，陈垣肚子痛，去了好几趟厕所。
大脑一片空白。
他真是服了，万恶鸭脖，坏我大计！
补课补到14号，星期六。
今天下午将正式放假，也将公布期末成绩。
期末成绩意味着这个寒假过得安不安生……无数人翘首以盼。
下午最后一节课，一般都是班主任的课。
上课前，韩怡露抱着一摞试卷进来时，同学们的眼神早已麻木了。
明明都寒假了，老师们还是作死地发试卷。
如同雪花般落下。
但凡课间出去上个厕所，回来便会发现课桌上早已被大雪掩埋。
美其名曰：寒假作业。
“这次期末成绩，出来了。”
韩怡露没着急发试卷，而是拿起其上一张A4纸：“秋雨，贴在教室后面。”
随着曹秋雨将成绩单贴在后黑板上。
在成绩单上，有各科成绩、总分、班级排名、年级排名，全都是每个人最关心的……
大量同学涌过去探头探脑，活像是菜市口围观科举放榜。
张宇身高个大，腰粗膀圆。
一下子就挤到了曹秋雨身边，替她隔绝住人潮的冲击。
他肌肉虬结的双臂撑着黑板，狰狞虎目从上往下看。
当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大声念出来。
“陈垣……六百二十一！”
全场为之一静。
风起陈垣，新神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