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
人文学出版社搞了一次线下直播。
这次除了请来了陈楠以外，还请来了于华。
于华带着他的新作《没有一条道路是重复的》过来了，顺带要给《兄弟》下部，做一个解释。
这本书落选了矛盾文学奖，也是于华离这个奖项最近的一次。
如果不是这次争议影响到他的名声，他是不会出来做这种自证的事。
两位作家这一刻算是真正认识了，相互握了手。
一个代表了过去，一个代表了现在。
但作家这个职业，越老越吃香，没道理可讲。
陈楠姿态放的很低，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把自己当做一个小透明、小配角。
一番交谈后，于华回应了主持人从网上挑选的几个问题后，冷不丁的问了陈楠一句，
“陈老师的新作写的很不错。”
“于老师您过奖了，跟您比起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改进的地方。”
陈楠吓了一跳，不过还是赶紧作缉，谦逊起来。
于华摇摇头，很认真的看向镜头，
“是真的，这本书寓意很深，我一开始看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位外国大作家写的。”
“一看名字，耶嘿，还是我们华夏人，所以啊，强烈推荐大家去看看，真的，写的非常好。”
说到这的时候，不但底下请来的观众都疑惑起来。
连直播间的弹屏上，都纷纷打出问号。
有人打道：“不就是一本写爱情的嘛？至于这么吹捧，于老师，你的骨气呢？”
“就是就是，我承认写的不错，但也不值得这么吹嘘吧。”
“于老师你说吧，是不是有人要挟你？是的话眨下眼。”
“看，于老师眨眼了，我就说一定是有内幕。”
于华并没有看到不远处弹幕上的文字，继续夸赞着陈楠的新书。
他没看见，但主持人看到了，连边上的陈楠也看见了。
两人脸色都挺尴尬的。
大概是反应过来了，于华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下底下议论纷纷的观众，于是问道：
“你们都没有看过吗？陈老师在法国出版的那部《局外人》？”
底下的观众面面相窥，直播间弹幕也是，再次飘过一群问号。
也难怪国人不知道，那本书出版的时候，陈楠在华夏，连采访之类的都没有。
甚至在宣传的时候都只有一张照片，这事又在法国本土。
加上消息的延迟，就连百科都没有将其收录。
这个时候主持人的目光看向陈楠了，丢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见如此，陈楠只好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陈楠简单的自述一段创作这本书的过程和灵感来源了。
这下子网上就炸开了锅。
什么鬼？你不是说写爱情小说的嘛？
为什么突然写了一本哲学的？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于华对陈楠这本书看过之后的一些疑惑和评价了。
两人一问一答，一老一新。
说到后来，于华问及到陈楠口中那位尊敬的驻法工作长者是谁，说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拜访。
陈楠摇摇头，考虑了一番，最后还是没有全部回答。
只说了下在哪里工作，姓什么，具体可以私下聊。
他并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安院长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
直播进行了快一个小时，陈楠和于华讨论哲学方面的问题，越来越深入，这下子可把边上的主持人急死了。
没见直播间都走了好一部分人嘛？
于是急中生智随便找了个话题问道：
“陈老师，你也是北电的，刘茜茜也是北电的，上次好像你们两个还在一起讨论过文学小说对吧，是这部《局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