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甄家大院
忙碌了一天的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坐下,立即便有丫鬟赶紧端来香茗。
甄应嘉拿起香茗喝了一口,入口微苦但回味甘甜的香茗入口后,他这才感到精神好了些许。
正当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时候,一个人影悄悄走了进来在他身边低声道:“老爷,路总督率领的大军已然距离扬州不足六十里,预计明日便可抵达扬州城下。”
“唔……”
甄应嘉点了点头,随即若有所思的问了一句:“老莫……你觉得路总督能打得过那个贾瑜吗?”
作为一名勤勉的皇帝,昌平帝经常要批阅奏折到深夜,这已经是常态了。
居然敢断我们的财路,这次老爷我倒要看他怎么死?”
老莫应了一声刚想退下去,就看到又一名仆役匆匆小跑过来,将手中一个小竹筒恭敬的递给正在喝茶的甄应嘉。
当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昌平帝和太上皇两父子在龙首宫里说了什么。
甄应嘉哑然失笑,是啊,贾瑜和路培毅俩人,一个定远伯,一个勇毅伯,两位伯爷相互交锋,岂是他一个管家能够评价的。
夜已深,大明宫御书房依旧灯火通明。
“哼……何止是出事啊,这个贾瑜是要把天都捅出一个窟窿啊!”
不过,第二天确实如昌平帝所料,弹劾贾瑜的奏章如同潮水般涌向了大明宫和龙首宫,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太上皇和昌平帝如同约好了似地,这些折子如同石沉大海般全都没了下文。
莫非贾瑜去扬州之后给林如海灌了什么迷魂汤不成?”
甄应嘉手中那盏景德镇出的精品茶杯掉落在地,变成了一地的碎片,而他本人也猛的站了起来。
一省巡抚那已经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没有皇帝的圣旨和内阁的公文,谁也没有权利抓人?
白皇后担心的问:“陛下……倘若路培毅真的和贾瑜打起来,恐怕会惹得朝廷震动啊。
如今的大夏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千万两银子左右,这个贾瑜一下就替朝廷弄来了五年多的赋税,他这是要上天啊。
就在他将兰仁宪等一众扬州官员全都抓起来后,无数封弹劾他的折子如同雪片般飞向了神京。
“虽然臣妾不知道林如海在密折里说了什么,可臣妾怎么听出来,林如海在帮着贾瑜那小子说话呀。
戴权面色一变,上前接过竹筒,仔细查看了一下密封后这才交给了昌平帝。
“密折?”
昌平帝接过竹筒,打开后从里面抽出一张小纸条,只见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他不得不重新戴上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就算上次他在扬州城大开杀戒,杀了几百名商贾、暴民、地痞乃至学子,都可以用借口搪塞过去。
奉旨下扬州查案的定远伯贾瑜,居然从八大盐商的家里差超出了五千六百万两银子。
“还喝什么粥啊。”昌平帝摆了摆手,“朕怕去晚了,去告状的信笺就先到父皇手里了。”
最后……他居然将江苏巡抚兰仁宪和扬州知府栾体立以及数十名扬州官员也全抓了起来。
“多少?”
更何况,世人皆知江南大营和江北大营从来都只听太上皇的调遣,路培毅更是太上皇的死忠,而贾瑜则是昌平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
现在路培毅亲率江南大营要征讨贾瑜,这不就等于太上皇要和昌平帝要掐架吗?
可抓捕官员就不一样了,这是皇帝才有的权利。
看到昌平帝良久没说话,白皇后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故意笑道:“陛下……臣妾有一事不解,还请陛下解惑。”
抓捕官员和抓捕盐商可是两码事。
好不容易等到昌平帝看完密折,对方却呆坐在龙椅上怔怔出神。
任何人没有得到皇帝的旨意,擅自抓捕官员,这几乎就是造反啊。
“五千六百多万两?”
“喏!”
不说白皇后被这个数目震得有些头晕,一旁的戴权也感到两脚发软。
“对了……朕要马上去一趟龙首宫,戴权……摆驾龙首宫!”
“你知道贾瑜到了扬州后都干了什么事吗?他先是在扬州大开杀戒,杀了数百名扬州的士子和商贾、百姓,随后又将八大盐商给抓了起来还抄了家。
“处置?”
在昌平帝看密折的时候,白皇后识趣的退到了一旁。
“啪啦!”
情不自禁道:“陛下……莫非是扬州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陛下,您这是答应了?您就不怕别人说闲话?”白皇后惊讶的问。
“混账……他这是要造反吗?”
实在忍不住的他重新拿起了龙案上的密折看了一下,这才长吁了口气,“确实是五千六百多万,而且林如海还说,他们打算将今日派大军护送这批银子进京。
“喏!”
“这也是林如海为什么会写这道密折的原因。”
戴权赶紧喊了一嗓子:“陛下摆驾龙首宫!”
想到这里,戴权心里便是一惊,重新看向了自家的主子。
昌平帝没好气道:“谁要让给朕弄来五千万两银子,别说兼挑一房了,就算是兼挑十房,朕也答应他。”
白皇后和戴权也不敢打搅,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又有谁敢说闲话?”
什么叫做骗骗朕,其他人有谁会信?
或许是他也有些不可置信,声音中罕见的带上了一丝颤抖。
嘿……当初那小子死皮赖脸的求着朕要兼挑,没想到今儿个还真让他给办成了。”
昌平帝愠的将密折摔在了龙案上怒道。
届时,太上皇倘若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也难怪甄应嘉的反应如此激烈了。
“何事?”昌平帝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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