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身穿制式皮铠的轻骑,披星戴月在通往北境的路上疾驰。
为首带队的人神色内敛。
此人正是神机营中军内臣王茂林。
他接到了朝中密报,得知冯渊正在往京城赶。
而这正是他报仇的最好时机,急忙从外地前来截杀。
王中军并不傻,当时皇帝阅兵的时候他就与冯渊发生过冲突,知晓靠自己的实力不可能杀死冯渊。
为此他特意带了三十号神机营中的体己兄弟。
而这些人当时也是被冯渊一只手打趴下的人。
当时被冯渊以接近羞辱的方式打败,这对于神机营这些高傲的士兵来说,简直是一生的奇耻大辱。
被王中军两句话一挑拨,一个个都以休假暂时离开了京都。
也是王中军害怕目标太大,不然再多点人他都能叫来。
当然他也知道,这或许是朝廷里面有人看不过眼冯渊。
在暗中默认,或者直接帮他。
否则这一系列的武器、铠甲与马匹,他根本就没那么顺利弄到手。
更何况还有三十把军弩,弩箭无数。
前往北境官道只有一条。
王中军等人日夜兼程,在距出发第五天。
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看到了前方的炊烟。
以有心看无心。
仔细一瞧,他竟在人群中发现了冯渊的身影。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王茂林并没有意外。
他早已收到消息,冯渊身边有百十号护卫。
但这些护卫再多,如何与神机营这些优中选优的军中兵王相比。
可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他摆手通传。
在离冯渊两里地的山林中,悄悄的让三十名同僚潜伏,等待天黑就动手。
......
离大部队驻扎点,稍远一些的冯渊营帐。
“冯将军,此酒太烈,属下实在喝不下去了,”张航满脸通红的把杯子推了出去。
冯渊还没开口。
旁边一同陪酒的三个百夫长,最胖的那位赶紧站起来。
手一推,又把杯子给张航推了回去,“狗哥,是谁给冯将军夸下海口说的千杯不醉?你这才不过第二杯。”
张航急忙摆手,“我认输,这哪是酒啊?喝着比砒霜还辣口。”
听到此言。
三个百夫长互相看了一眼,其中年纪最小的那位百夫长,因为军功才从新兵升上来。
平常也与张航关系熟络,他开玩笑道:“听狗哥这样说,难道哥哥喝过砒霜?”
一杯就醉的张航努努嘴,“李二娃,去去去,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这话说的李二娃来了兴致,不过十四岁的他并没见过什么世面。
又与冯渊年纪相差不大,平常都把他当哥哥,说话自然也没拘束,“狗哥,说来听听?”
张航转头看了眼冯渊。
后者轻轻地拿起酒杯,“狗哥,你说来听听。”
张航连忙抱拳,“冯将军,咱担待不起这声哥哥。”
冯渊摆摆手,“我也想知道这砒霜是啥味?”
“嗨,就随口胡诌,以前我村子里有吃了砒霜死掉的,全身抽搐,嘴巴溃烂,土郎中给她嘴里强行灌金汁,唉,看着就疼。”
张航淡淡地补了一句,“一点都不体面。”
李二娃好奇问道:“是啥事想不通要自寻短见?”
张航笑笑,突然神色哀伤,借着酒意说出了从来没在军中与旁人说过的秘密。
“哎,不就是她爹嫌我是军户,嫁给我家以后,世代都是屯兵,没那李员外的儿子条件好呗。”
说到这里,张航不自觉地抬手把身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突然意识到这酒与往常的根本不一样。
都还没说上下一句,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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