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行了一礼，“师娘。”
张夫人点点头，这回把目光放在了宋砚词身上。
“阿词，你来和师娘说，伽伽是不是被陛下扣留在皇宫了？”
宋砚词没瞒着，“是。”
张夫人几欲晕眩，张国师立马就上前扶住，“夫人。”
张夫人声音带上哭腔，“怎么会如此？伽伽不是受帝姬邀约进皇宫的吗？怎么就被陛下扣留了？”
张国师安抚着她的情绪，“你也不要着急，只是扣留，并没有传出什么别的消息。”
张夫人抓住张国师的手，“老爷，伽伽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张国师紧紧握住张夫人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伽伽不会有事的，我这就让人打探，你不要担心。”
说着就看向了张夫人身后的侍女，“扶夫人回去，好生照顾。”
“是。”
张夫人离开还要回头叮嘱张国师，“老爷，您一定要把伽伽带出来啊。”
“我知道。”
看着张夫人彻底离开，张国师叹了一口气。
“师父，要不要询问一下宫里的人？”
张国师沉思了一下，最后摇摇头，“天子的事情不好过问，不然就是僭越。不过，询问一下海棠苑发生的事情倒是可以，也不算是打探天子私事。”
宋砚词只是稍微想了一下，立马就有了人选。
“徒儿去问吧，恰好今日是神机营的戴统领值守。”
张国师没有阻拦，“嗯，去吧，务必小心。”
“是。”
*
太医来到养心殿之后，却怎么也摸不出月无言的脉。偏偏一旁的天子虎视眈眈，大有一副他说不出什么就杀了他的样子，吓得他冷汗连连。
可无论他怎么诊脉，这位帝姬没有脉动，如何就诊？
顶着天子杀人的目光，太医放开月无言的手，匍匐在地，颤颤巍巍。
“陛，陛下，臣无能，摸不出帝姬的脉。”
听到这话的楚今渊，额头青筋暴起，怕吓到月无言，低低的怒吼着：
“无用。”
“请陛下恕罪。”
楚今渊知道是自己忽略了月无言现在的情况，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挥挥手就让人离开。
就在太医觉得自己捡回一条命，要退出去的时候，楚今渊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今日之事，你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
太医立马就跪下来表忠心，“臣今日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
“退下吧。”
百生看到天子一言不发的轻抚着帝姬的脸颊，犹豫的问着：“陛下，可要宣国师进宫？或者是太常太卜？”
寻常太医既然不能明白帝姬发生了何事，那么张国师总能知道吧？
还有一个会些许巫术的太常太卜。
楚今渊也是这么想的，他刚要点头，就闻到了一缕不属于月无言身上的幽香。
这股味道很淡，但是楚今渊和月无言相处久了，自然就能分辨出来。
楚今渊凑近月无言的脸颊，百生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
夭寿了，帝姬都昏睡了，陛下还想着亲人家呢？